“你说是别人逼着你做妾的。”清清凉凉不含一丝温度的话语声从旁传来,“那我问你。你当初弄那些药来,打的什么主意?你带了那些药来侯府,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郦南溪说着,慢慢站起身,望向重芳柔,“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弄来那种连我一个已婚之人都没见过的药物。你竟说自己是清白、被人冤枉的?如今你明知那药是做甚么的,还妄想用在我姐夫、姐姐身上,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重芳柔朝她讥诮一笑,并不答话。
突然,空中划过了一道棕灰色的弧线。“啪”的一下抽声在重芳柔的身上响起,又快又狠。
“说!”郦南溪捏紧了手中细长的树枝,慢慢收回,又再次狠狠落下,“说!你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竟然这般对待我姐姐!”
接连十几下狠抽,接连十几声质问。
“说!你为什么要扰乱我姐姐的生活!”
“她素来待人心善,素来待人温和。你凭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知悔改!你不知廉耻!旁人给你一次又一次机会改过,你却一错再错!”
“你辜负了旁人对你的宽容!”
郦南溪边抽打着边痛斥。可她原本身子刚刚痊愈也没多久,如今身上还带着滚下假山时候伤口结的痂。如今这番质问下来,她终是忍受不住,眼中满是泪水没了力气。
沈太太忙推开沈青河一把扶住了郦南溪。她看着女孩儿痛哭的模样,也是心疼,扬声唤了婆子来让人将六奶奶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