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本也没指望梁氏的母亲对她有多亲近,见状就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一字,只慢慢饮着杯中的茶。
这时候她才发现梁立竟是找了重廷川搭话。只不过重廷川听上十句方才蹦出来一两个字,显然很不放心上。梁立却饶有兴致,依然问个不停。
“六奶奶不知在看什么?这样专注。”梁意望向重廷川和梁立那边:“莫不是六奶奶对国公爷和哥哥说的话很感兴趣?”
郦南溪不知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做什么,就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梁意的脾气显然有些上来了,追问道:“六奶奶怎么不和我说?莫不是我问的问题让你为难了?”
“这倒也没有。”郦南溪朝梁意浅浅的笑了一下,“并不是你的问题让我为难了。而是我觉得无事的时候去看一下自家夫君,并没什么大碍,没甚可值得诟病的,所以才没有答话罢了。”
重廷川显然听到了她这番话,眼含笑意的朝她看了眼。
郦南溪刚才对梁意说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很,但被他这样一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看着手中杯盏不再开口。
重廷川与郦南溪在梁家稍作停留便离开了,去珍味阁用过午膳后方才归家。
一进国公府,就有仆从将今日旧宅那边闹腾的事情大致与两人说了。好似那女人在老太太院子外头跪了一夜,后来被吕妈妈强行拉走,带到一间厢房暂住下了。那孩子早晨醒来见不到母亲,哭个不停,谁哄都不行。吕妈妈将他带到了他母亲屋子里,他才止歇。
“二老爷呢?”重廷川便迈步前行,边随口问道。
“二老爷还没赶回来。不过二太太知晓了此事后,在老太太跟前闹。据说一早晨昏过去了四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