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几句话倒是给沈太太解了围。沈太太好生与他说道:“不过是国公府里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又没说整个国公府都这样。大哥儿说话要注意着些,莫要将人一概都说进去了。”
沈玮嚣张惯了,即便沈太太这样说,他依然不服气,抱臂扭头哼了声,青肿的额头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重令博拿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捂着嘴角,看到重芳柔,指了她道:“你说的是她罢!你有什么事情,找她一个人好了!我们府里就她一个人会救猫。没有别人!你少随口乱诬蔑!”
重芳柔本是想过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形。没想到刚靠近就被人给指责了,尚还有些转不过弯来,“我救了猫又怎样,莫不是救治猫儿还有错了。”
沈玮刚刚因为自己被沈太太和重令博接连指责已经一肚子恼火。听重芳柔都亲口承认了,沈玮满肚子的火气就直接朝她发了过去,“你个骗子!你害我被打!可恶!”
听他这样说,重令博这次倒是没驳他,反而点点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下次可别再弄错了人。”
重芳柔来得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和沈家人的关系搞僵,但她已经和国公府里的人没甚感情可言了,当即朝重令博怒道:“你这哪有晚辈该有的半点儿礼貌?我是你姑姑!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对我这般无礼!”
“姑姑?”重令博脸颊上肿了一大块,说话瓮声瓮气的,却还不望仰着头朝天冷哼,“你指使我暗算六奶奶,让我把六奶奶推下假山,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却跟我说什么姑姑……我才没你这样的姑姑!”
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尽皆震惊。
郦南溪前段时间“养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府里人只道她是被重令博推下去的,府外的沈家人只听闻她好似生病,还送了些药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