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来,不论先生的处置是否妥当,但先生遵循的原则倒是身为西席原该有的态度——
不只是教书,还要教做人的道理。既是做错了事情,就要学会认错和道歉。
偏偏重令博不肯去听。偏偏吴氏还要护着重令博任由他继续这样错下去。
郦南溪摇头道:“清远书院那边,怕是帮不上五奶奶的忙了。我久未回京,与书院的先生们并不熟悉。”
吴氏急了。这话明显就是不愿相帮故意推脱。六奶奶不熟悉那些人,可还有郦家旁的人呢!
吴氏忙道:“其实不只是今日的事情。原先先生对博哥儿就太过苛责,总是挑他诸多不是来处罚他。我原也不愿让博哥儿在族学里继续待下去了,只不过一时间寻不到好的去处。如今看到六奶奶方才记了起来清远书院。”
郦南溪说道:“恕我无能为力。”
吴氏觉得郦南溪就是在推脱。
且不论郦大学士桃李满天下,书院里的先生有好些个许是曾经拜在郦大学士门下。单说清远书院的鸿儒周先生,当年可是和郦大学士同年中的举,两人有同年之谊。
郦家人说句话、塞个人进书院去,岂不是万分简单的事情?
可这六奶奶分明是不愿相帮。
吴氏冷笑道:“我原还当做六奶奶是个心善的。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郦南溪微微笑道:“五奶奶如今才发现也还不晚。”
吴氏本想着自己讥讽一句后郦南溪会竭力辩驳。哪知道郦南溪居然回了个软钉子回来。
吴氏气得七窍生烟,再不肯多待,腾地下站起身来气冲冲的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