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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进宫前,他就遣了人去打听过,晓得张太医今日当值。故而他径直来了太医院去寻张太医。

也是巧了。

今日刚好有一批新的药材送进宫里。旁的太医都去看药材去了,独留了张太医一人暂且在这里守着。

没有了旁人在,重廷川也无需将张太医单独叫去外头寻地方说话了。直接把门一关,阔步走到桌案前,大刀金马的往椅子上一坐,将郦南溪的症状与张太医说了。

他并未说是哪个女子这般。只说是个小姑娘,最近吃了不少的螃蟹。而后就全身紧绷的等着张太医的回答。生怕张太医会说这个症状与螃蟹无关,反而和甚有害之物有牵连。

谁知张太医斟酌过后却是说道:“这有些像是女子来葵水时受凉的症状。”

“若没有来葵水呢?”那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重廷川赶忙补充道:“年纪还小。”顿了顿,又含糊说道:“不过,已经到了可来葵水的年纪了。”

张太医笑道:“既是如此的话,许是要来葵水了也说不定。”

重廷川方才的忧虑顿时敛去。

他愣了愣,面容冷肃,板着脸一字字问道:“你是说,将要来了?”

卫国公一般都是冷厉模样,张太医早已习惯了他板着脸的样子,倒是没觉得有甚不对,含笑道:“应是了。看这模样,像是如此。女子初潮之前的症状各不相同。但腹中有下坠感,应当八九不离十。”

张太医是大夫,说起女子身子的各种字词来自是泰然自若。

但重廷川不同。他一个大男人,又是成亲前几乎没有和女子打过交道的,说起“葵水”来已经是极限。听闻“初潮”二字,饶是他素来沉稳,也不禁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更何况,这词儿还是和他家那娇滴滴的小丫头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