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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我祖父和她祖父虽是同僚却政见不合。我与她并不熟悉。”柳平兰瞥了她一眼,轻声道:“想必因为她平日里被捧的太高了些,骤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个,就有些难以接受吧。”

朱丽娘愤愤然,“她也太不知好歹了些。我看着西西的插花就很好。”

两人与严明悦并不相熟。脾性不合,家中长辈也不甚融洽。方才两人赶紧出去不过是为了给郦南溪救急而已。

郦南溪感念友人们的相帮,看到两人回来,就上前挽了她们的手臂。

三人正欲与众人一起去玩投壶,却听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月姐儿!月姐儿你怎么了?”

这尖细又高昂的声音,郦南溪曾经在石竹苑里听到过。而且,那声音抑扬顿挫的在她院子外头响了不少时候。

是吴氏。

那么她口中的月姐儿……

郦南溪暗道不好,和友人们说了句:“我去看看令月。”这便急急的朝着声音来处跑了过去。

之前采完了配花之后,郦南溪她们四个回到玉荷院,重令月悄悄塞了把紫茉莉给郦南溪。郦南溪将沾了汗水的紫茉莉塞到自己荷包里的时候,梅江婉和朱丽娘、柳平兰俱都看到了。

三人随口问了下,郦南溪就将重令月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她们。因此,听闻她说要看看令月,朱丽娘和柳平兰都知道她是要去瞧瞧自家侄女儿。

听闻吴氏那一声声喊焦躁且急切,两人相视一眼后,就也跟在郦南溪的身后急急的追了过去。

在旁驻足停留的人很多。不过,宾客都是知礼懂礼的人家,并不会拥做一团挤个水泄不通。只是神色紧张的在旁看着,不住问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忙。

郦南溪径直疾步到了重令月的身边,便见吴氏坐在地上抱着小姑娘,正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着。

而重令月小脸苍白无比,靠在吴氏的怀里呕吐不止,把吴氏今天新穿的那套枣红色挑线裙子都弄的脏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