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不欲理会五姑娘,五姑娘反倒是硬生生凑了过来和她说话。先是夸赞她衣裳美,继而夸赞她首饰好看,最后又夸赞她的腰间挂着的荷包精致。
将所有的话说了一遍后,五姑娘忽地说道:“姐姐我是过来人,如今要好生奉劝妹妹一句,如今在家里行事张扬就罢了,到时候嫁了人,定然要收敛起性子来,好生伺候婆母才是。不然的话,太过不懂礼数怕是要遭人耻笑。”
郦南溪随口淡淡的应了一声就作罢。
五姑娘扫了眼她头上发簪,死死盯着她发簪上那雕刻精美的凤尾好半晌,忽地笑道:“你不听我言,我也无妨。只不过往后若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可是没人能够救你了。”语毕,她一甩袖子往外行去。出了屋门后,又是笑语盈盈的样子。
“我就看不管她那轻狂样子。”六姑娘看着五姑娘的背影冷笑,与郦南溪道:“你别理她。她这是在说酸话呢。谁不知道你的聘礼多?谁不知道夫家重视你?还就她说这种话。”
国公府送来了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并两万两银子。
银子的数目旁人或许不知晓,但是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从国公府出来一路浩浩荡荡到了郦府,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却是京城人俱都知晓的。
郦南溪原本也把五姑娘的言行举止放在心上,听了六姑娘的话后,她只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便作罢。
到了第二天正日子,郦南溪一大早就被母亲叫了起来,梳洗打扮。
新娘装扮起来极其费事,绞脸梳头上妆,一样样下来,程序均是十分繁琐。新娘子不能乱动,只能挺直了脊背慢慢熬着。
待到这些全部弄好,郦南溪已经脖子酸腰酸肩膀酸了。
四姑娘看着她上完妆的样子直乐,笑问道:“要不要让人给你揉揉肩?松快松快应该能够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