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要谢他,却也没必要非挑今日不可。之所以走上来,还是因为知道他有事。
重廷川看她点透,就也没再绕圈子,将他之前堵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你需要什么,我给你就是。莫要再接旁人的东西了。”
郦南溪被他这理论气笑了,“莫不是我什么人的东西都不能收?母亲的也不行,姐姐的也不行,甚至爹爹和哥哥的也不行?”
“倒也不是。你家中至亲的自然可以。”重廷川顿了顿,又道;“女子的当然也可。”
郦南溪缓了一缓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分明是在说,不准她收外男赠与之物。
细思一番,她总算明白过来,想必是因为刚才庄明誉赠与她东西一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六爷派人跟踪我?”
重廷川未曾遮掩,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不过是怕你再受歹人难为罢了。”
郦南溪知晓山明寺一事中重廷川曾出手相帮,只是她和哥哥们都不知他在其中究竟出了多少气力。如今听闻他是担忧她,就也没了刚才那般的抵触,说话时语气和顺了许多。
“表哥自幼与我们一同长大,情同亲兄妹。他的东西我哪里就不能收了?”
重廷川本是怕那些歹人还未吸取教训,生怕他们继续暗算郦南溪,故而自打她出门后他就坐了马车在不远处跟着。
想到刚才遥遥看着时,庄明誉望向郦南溪时依依不舍的眼神,他不由剑眉紧拧,坚定的道:“其他人我不知晓。你表哥的绝不能收。”
郦南溪被他这霸道的语气气笑了,懒得与他多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还没迈开步子,手臂一紧,已经被他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