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极其固执。
她等了好半晌,那修长有力的手依然坚定的伸在她的眼前,半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郦南溪停住了手中动作,将杯子紧紧的扣在自己掌心,“我自己能行。”
“我知道。”重廷川极低的叹息了声,“我只是觉得,既然有我在,既然你病了,这样的事情就断然没有让你去做的道理。”
“是么?”郦南溪摩挲着杯上纹路,“我竟是不知,我和国公爷关系已然亲近到这个地步了。”
重廷川察觉了她的淡漠。
他嗓子有些发堵,心里滞闷的难受。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沉沉说道:“总要慢慢习惯的。从今天起,你要试着学会有我的日子。而且,你病了。”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他一手坚定伸出,一手紧握,剪得十分短的指甲却是掐疼了手心,“最起码,你要学会习惯让我照顾你。”
郦南溪猛然站起身来,无视他伸出的手,坚决的要绕过他独自往桌边行去。可是刚迈开步子,眼前一闪手中骤然一空,那杯子不知怎地竟然去到了他的手中。
而且,其中残留着的茶水,水面依然平静无波,好似刚才就是在他的手中一般。
郦南溪错愕不已,顿了顿方才想起来,他是武将,定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想到东西在手中竟还能被他夺了去,郦南溪颇有种无力之感,垂眸说道:“国公爷好功夫。我只能愧叹不如。”语毕,她觉得身子有些撑不住,自顾自回到榻上坐下。
重廷川将手中之物搁回桌子,手撑桌边沉吟许久。
半晌后,他回转身来望向郦南溪,沉稳有力的说道:“你现在对国公府有抵触情绪,我不与你争执。不过,晚些你会发现,你或许并不如你自己想的那般厌恶这桩亲事。”
郦南溪气极反笑,“六爷倒是了解我的很。莫不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