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笑笑,“多谢祖母。”又和庄氏说了声,这便当先离去。
六姑娘哼道:“真是一朝飞上枝头就开始摆谱了。”
她以为自己说得声音很小。谁知一抬头,才发现郦老太太正冷冷的看着她。赶忙正襟危坐,将其余不恰当的话都尽数咽了回去。
众人临走前,郦老太太发了话,大太太扣三个月的月例。五姑娘罚抄二十遍的《女艺》。若是病着,就等病后开始抄。终归是要五日内完成交到海棠苑来。
对此二房的人喜闻乐见。但四房的人,却都没甚么感觉。
庄氏和四姑娘现在更担忧郦南溪的状况。
自打昨天知道消息后从海棠苑回去,郦南溪就再也没笑过。
也不知道她心里难过成了什么样子。
自那日起,郦南溪就一直守在了蕙兰苑里,哪里也不去。只每天早晨向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方才出了院子往海棠苑来。但也只略坐一坐,就又回了蕙兰苑。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原来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儿仿佛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郦家宅院中。取而代之的,是个心如死水的她。
郦老太太完全没有料到,西西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居然倔强成了这样子,虽为了家里人而口头上答应了,却将自己的心给完全遮蔽了起来。
而且,郦老太太也没有想到,西西竟是如此的排斥这门亲事。旁人趋之若鹜的高门世家,她却如此的不屑一顾。甚至于,避之唯恐不及。
郦老太太有心想要劝解,可那些话再怎么说,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