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笑道:“姐姐不必担忧。我去看一看他,再做定夺。”
说罢,不顾四姑娘的扬声反抗,郦南溪当即朝着之前姐姐说过的那一处偏门走去。
寒风刺骨。这样风势施虐的情形下还要走着去偏门,当真是有些遭罪。
郦南溪紧了紧斗篷上的兜帽,一步步向着那里行去。
这处偏门原先是开了给仆从走的。后来因了种种缘故,早已闲置不用。如今倒是空了出来无甚人来访。若不是之前母亲将院子里的钥匙给了都给了四姑娘,让四姑娘学着帮忙管家,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能够通行。
偏门的木头已经年久失修。上面有着风吹雨打的斑驳痕迹,木头和木头之间间隔的缝隙很大,显然是扛不住岁月的洗刷,已经开始呈现破败之态。
郦南溪知晓姐姐当时是真的打算避免和那个人的冲突被人发现,所以才选了这样偏僻的一处地方进门。哪知道却还是被对方捉了个正着。
也难怪姐姐会心慌。如果是她遇到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做了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要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郦南溪贴着门边儿走了出去,刚行没几步,就见一个穿着青衫戴了方巾的男子立在高大槐树下。
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因着高,所以显得更加瘦弱了些。
此刻男子正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块布料,神色难辨,似是在怀疑什么,又似是在怀念什么。
郦南溪心中有数,吩咐身边的秋英和金盏都跟紧,这便迈了步子走上前去。
因看对方是书生打扮,郦南溪的心里就稍微有了些底,知晓该怎样和对方说话才更妥当些。思量了下,她并未一开口就问起那裙角的事情,也并未表露身份,而是放缓了语气问道:“公子可是在等人?”
她原本是想着,先不惊动他,待到和他说上几句话后再详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总好过于一上来就质问,把事情逼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