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老太太念在她们刚在外头那么久的份上,时常就免了她们过来请安了。可这一次听闻之后,老太太却道:“回来的正好。我这里刚好有新泡的茶,她们出去一趟怕是渴了,赶紧来这里喝一杯。”
杏梅听闻后,福身时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道了句“婢子明白”,赶紧领命而去。
顾妈妈看在眼里,暗道老太太还是更偏心七姑娘她们,生怕她们过来的时候两眼一抹黑,特意让杏梅过去提醒一二。
果不其然。待到庄氏带着女儿们过来的时候,三人望向大太太与五姑娘时眼神都颇为警惕。
进屋向郦老太太行了礼,郦南溪未曾如往常一般坐到老太太身边,而是挨着母亲和姐姐坐了。
郦老太太明白她是想跟着庄氏与四姑娘,等下若是问起来也好有个照应,便没多说什么。转而问五姑娘:“刚才丹姐儿说甚你们有事情没谈拢,去了翡翠楼继续商议……究竟怎么回事?”
五姑娘对着老太太时这话说得巧妙。
她只说两房人是“没谈拢”,所以听闻四房母女去了翡翠楼,她和母亲到那里“继续去谈”。绝口不提四房当初断然拒绝还有她是死缠烂打非要往翡翠楼去的事情。
偏偏她这说法乍听之下倒是与事实还有些相符。
庄氏气不过,狠狠的瞪了五姑娘一眼。
之前得了杏梅的暗中提醒后,母女三人已经知晓王氏和五姑娘怕是又在老太太跟前念叨了什么。既是知晓老太太让杏梅来知会她们一声,三人心里明白老太太许是向着她们的,就也没那么犯怵。
庄氏没有似之前在翡翠楼的时候那般没敢吱声,反倒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母亲明鉴。先前说起的那捐监的事情不成,儿媳自然不能随便将银子借给大嫂。并非是有意刁难。”
郦老太太问王氏,“还是为了捐监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