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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重大太太身边的一位姓房的妈妈。她穿着秋香色如意纹对襟褙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看到顾妈妈就笑着迎了过来与她寒暄。

“这场雪下的可是真大。”房妈妈亲切的握了顾妈妈的手,“道上都是雪,连走个路都十分难,更莫要说是行车了。太太几次让我来府上看看,我车子都套好了,结果都因雪下的太大没来成。”

这位房妈妈,顾妈妈之前见过。虽说她是跟在重大太太身边伺候的,却并非是屋里的管事妈妈。若没记错的话,她在重大太太院子里专管器具。

房妈妈这话说得热络又亲切,还隐隐的有些抬举郦府的意思在。但顾妈妈却不会尽数全信,只和她笑着说些客套话。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后,房妈妈这便说起了来意,先是讲了重大太太原本就要办一个赏梅宴,又道:“我们太太听二太太说,府上的姑娘各个都是极其出众的,就有心想请了姑娘们一同来。”

顾妈妈不知道房妈妈怎么会忽然说起重二太太。她心下疑惑面上不显,继续和房妈妈说着话。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顾妈妈送了房妈妈一支镀金簪子,房妈妈这便离去了。

顾妈妈就往海棠苑来回话。

重大太太虽然和郦家重提结亲之事,但她也只是在这个事情上坚持罢了,平日里待郦家不冷不淡。如今突然说要请了姑娘们去赴宴,郦老太太也有些吃惊。毕竟原先说好的是郦家先择了人出来,再由重大太太相看。现在显然是变了卦。

老太太看着请柬的时候,顾妈妈在旁道:“房妈妈后来虽未说起,但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好似是今儿上午的时候,重二太太与重大太太说要请了咱们府上的二太太和六姑娘到家里做客。重大太太便道既是要请,不若几位姑娘一同过去。一来热闹,二来往后都是自家人了,先认个门也是好的。”

话虽说的委婉,但其实里头也存了相看的意思。但先前都没有提起,为何这时候突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