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息,告诫冲昕:“那孩子身负前世功德,今生亦是良善之人。她……年纪还小,我望你好好待她。”
冲禹师兄当日也是对他说,让他好好待杨五。五儿在他心上,不必旁人说,他自然会待她好的。
冲昕不禁微感奇怪。
“师姐,你可知,掌门师兄如何了?”冲昕关切的问道。
一个两个,都这么的关心他呢。那个人啊,就是有办法让别人信服他,听他的话,对他死心塌地。冲琳的嘴角,就扯出一抹冷笑。
冲昕亦如冲禹一般,头皮一阵发麻。
然他内心里,着实牵挂冲祁。虽然冲琳早告诉过他们冲祁这次必能破境,但冲祁离大限不到二十年了,不由得他不着急。
当年师兄将他带回宗门时,尚是头发乌黑的壮年男子,短短十多年间,就衰老成了鹤发鸡皮,如同在籍簿司养老的那个李执事一般。修道之人就是这样,人生中大多数的时间,外貌都维持在青壮模样,临到寿限时,才会急速的衰老。所以光凭外貌便知,此人寿限已近。
“他许久之前就已经堪破生死,只差‘情’之一关了。你们再替他着急,难道还能替他破情关不成?”冲琳沉声道。
冲昕无奈,只能绷着脸低着头受师姐的训。
他从小听冲禹给他唠叨师兄师姐间的一段旧怨。只是他年纪小,近日来才初初尝到“情”之一字的滋味。只觉得心中欢喜一人,看她一举一动都如食新蜜,甜到心底。只盼她好,盼她平安,盼她喜乐。如冲琳冲祁一般,因爱生怨,因怨成恨的,着实让他感到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