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想说?”流云将两指扣在女子喉咙处,虚眯着眼睛问着瘫在地上的男人,“虽然是个瞎子,不过人长得倒是不错,正好给弟兄们--”
“不!”流云的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只感觉喉咙哽咽,有血要吐出来,他没有料到他将她藏的那么深,煞门依然轻易的抓住他的弱点。他最爱的女人如果今日不能逃脱,一定会被煞门这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煞门的手段,他从不怀疑。
男子收敛起脸上的惧意,抿着嘴,和刚才那胆小如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愧是变色龙。”白野挑眉,随之点点头,对着流风说道,“流风,赐座。”同时流云抓起一块帕子塞住手里女子的嘴。
男子艰难地坐到椅子上面,低着头,按住手上的伤口,“煞主也让人敬佩,小小年纪有如此手段,让人不得不佩服。”男子蹙着眉头,看到自己的女人昏倒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心存侥幸,可以逃过煞门的追捕,然而终归还是自欺欺人。
“你要知道什么?”男子深吸一口气,正视白衣女子,只有男子自己知道,这要花费他多大的勇气。
白野点点头,她喜欢识时务者,“把参与的人一个不拉的交代清楚!”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足以看出这位煞主有多么的愤怒,“少一个人,你这位情人就少一根手指,你自己思量!”白野起身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男子身子一抖,任命的闭上眼睛,点点头。
白野走进别墅三楼,三楼只有一间屋子,推开门,屋子里面就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迈着步子朝着不远处的床走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身上插着无数支管子,周围放满了医疗器械。
妇女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慈祥,好像熟睡着一般,然而谁也不知道她已经成了植物人,只知道呼吸的植物人。
冰冷的面庞终于破裂,那犀利的目光变得温柔,手轻柔的抚摸着妇女的手,“莲姨,对不起,我来晚了。”脸上的肌肉慢慢松懈,声音柔和很多,贪恋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妇女,白野有些苦涩,那个温柔似母亲一般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莲姨,你放心,所有害你的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煞气迸发,女子眼中的嗜血一闪而过。
白野安静的守在床边,机械的滴答声音持续着,情绪渐渐平复。看着生命仪器持续跳动着,白野抿着嘴,转身离开。出了门,管家候在门口,见到白野走出来,恭敬的点点头,“小姐,好好照顾自己,莲儿若是知道,会心疼的。”管家叮嘱着。
“秦叔放心,我自有分寸。”白野离开。
看着白野的背影,管家叹息的摇摇头,看着那只有一墙之隔的人,眼底闪过一抹伤痛。
纸醉金迷,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照出人的轮廓,男男女女疯狂的在台上宣泄着自己,妖娆的舞姿让人看的流连忘返。
一名黄衣女子渐渐退离舞台,纤细白皙的长腿随着音乐迈着步子,超短裙险些遮住肉色不走光,上衣一层黄色薄纱让人移不开眼,额头带着香汗,火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呼吸着。躲避开找茬的男人,女子朝着二楼走去。
走进二楼贵宾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将身后的喧嚣隔绝,屋子里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位中年男子一直注视着走进屋的黄衣女子。
“让大家久等了。”甜腻腻的声音传来,女子将手中的毛巾扔给身后的随从,而后大方的坐到男人中间,任凭那些不安分的手触摸着自己,女子没有厌恶,有的则是兴奋和激动。女子勾着嘴角,享受的同时却不曾忘记观察每个人的脸色,而后身子一侧,整个人扑到唯一的一位中年男子怀中。
其他人则彼此对视一眼,自觉的起身离开,留下独处的地方。女子双手勾着中年男子的脖颈,带着的响起刺激着男子五官,然而男子的表情却没有太大怎么变化,只有那加深的瞳孔。
“您已经下定决心了?”女子将手揣进男子怀中,在中年男子的心口画着圈,似有似无的撩拨着,“你就不怕你家主子责罚?”女子笑眯眯的问道。
中年男子身子一僵,但是随之放松下来,“我打江山的时候,她还没出生,让我听一个女娃子的话,呸!”男子脸色有些难看,口气夹杂着深重的怨恨,显然是宿怨已久。
中年男子拽开女子手腕,将女子扔到一旁,起身离开。女子冷笑几声,伸手抿掉嘴角的血迹。
“黄姐,这个人可信吗?”从阴暗中走出一名男子,脸色有些担忧,伸手扶起女子。
“信不信又如何?”黄衣女子眯眼一笑,将掌心中的一块布条拿出来,诡异的笑划过眼角,“怎么办呢?我的煞主?”口气中带着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