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融轻轻抿嘴,想要笑却没有笑出来:“正是因为你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你从来不会跟我要求什麽。在军营里一直是我没时间陪你,没时间照顾你,甚至连你遇险都没办法去救你,你也不怪我。有时候我努力去想我能为你做什麽,我想不出来。”
“我不是不表现出来也不是不会要求什麽,而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凤兰叹了口气板正他的脸让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纠正说:“你没时间陪我我有时间陪你,你没时间照顾我我有时间照顾你,你没办法救我没关系因为我可以努力救我自己。我不需要你一定为我做什麽,看著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司徒雪融看著凤兰,目光痴痴缠绕许久,终於低下头道:“……我明白……只是……”
凤兰知道他明白,只是心里的结还一时无法解开而已,温柔地伸手捏捏他的脸。司徒雪融突然紧紧抱住他喃喃道:“别再像这次一样突然离开我了,我好害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不要再为我做危险的事情了,在漠河边,在牢房里,我的心脏都要停了。凤兰,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受不了,我真的会受不了……”
“好好好,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司徒雪融……”凤兰投降,亲了亲他的发顶,臂弯里雪融竟然也会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让他心里又酸涩又甜蜜。这段感情里,不止他一个人,喜欢对方喜欢到害怕,喜欢到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因此凤兰决心他要努力,让雪融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确实不能再总是做让他担惊受怕的事情了,再让他哭的话就自己罚跪好了。
凤兰帮司徒雪融处理了伤处之後抱著他一起睡了一个白天,夜晚的时候司徒雪融先醒来,摸了摸凤兰的额头道:“好像是退烧了……”
“那是当然。”凤兰懒懒坐起来,得意於自己强大的复原力。看著外面月黑风高,自己又神清气爽,喜欢的人躺在身边,这几重诱惑真的很大,可是想著之前司徒雪融伤了那里,只能默默叹一口气。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手伸到了枕头下面。
“这个,你可以重新戴上了,”他摸出香囊,手掠过司徒雪融的脖子从後面给他系上:“绝命书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当时的情况也不能怪你。可是我得提前郑重告诉你,我不在了你会受不了,同样你不在了我也没什麽意思,所以‘珍重’就不必了,明白吗?”
“凤兰……”司徒雪融想说什麽,被凤兰堵上了嘴巴,辗转缠绵,吻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报道:“将军,赫连将军到了。”
凤兰大怒,本来就欲求不满,好不容易聊以消火,关键时刻又有混蛋来搅局,转头对外面吼道:“那家夥来干什麽!让他回他北疆城窝著去,你们将军没空!”
第50章 奸情
凤兰大怒,本来就欲求不满,好不容易聊以消火,关键时刻又有混蛋来搅局,转头对外面吼道:“那家夥来干什麽!让他回他北疆城窝著去,你们将军没空!”
司徒雪融可不敢怠慢,倒不是赫连渊对他有多重要,而是他居然突然又跑来了,让他十分担心他是不是又干出让北疆城空城那种简直让想要掐死他的行为。跟凤兰说了声抱歉就拿起衣服,凤兰没办法也只好跟著他一起穿衣起床,非常不爽这个刚刚还跟自己缠绵悱恻海誓山盟的人还得对自己情敌那麽殷勤。
当然凤兰不可能是会撒泼让他留下来的人,虽说如果是半年前,小心眼地挡在他面前威胁他不准出去很可能是凤兰会作出来的事情,而如今当年花香楼老鸨总结出来的凤兰性格十六字真经,已然无奈地离他远去到逝者不可追的地步。
赫连渊是只身前来的,已经被刘青骂了莽撞,他来不过是担心司徒雪融,毕竟他离开北疆城的时候身子亏得厉害,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既然知道了凤兰逃出生天,他想他一定在司徒雪融面前添油加醋地把自己说得不成样子了,因此专程来澄清。反正雪融脾气好,而且信谁不信谁还难说,就算不能得到完全的原谅,也起码能一定程度上让司徒雪融亲贤臣远小人。
他没想到司徒雪融和他见面之後只确定了他没有很祸害地再次把北漠守军拉出城来,然後问了一些北疆城的情况和北漠的新动向了事,好像完全对他跟凤兰之间的种种毫不知情。赫连渊有点糊涂,虽然一直都沐浴在司徒雪融身後的凤兰偷来的不友善的目光中,还是心道原来这个凤兰也不是那麽可恶的会乱嚼舌头的人,不禁有点愧意。
他哪想到凤兰也後悔的要死,眼睁睁看著他拉著雪融上看下看殷勤得不得了,憋气地想著要不是还没来得及,我一定把这家夥做过的那些恶毒的事情告诉雪融,当然会选择性省略──比如赫连渊偷偷暗恋雪融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