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也有些不解:“小的打量着那茶寮,的确是开了很多年,不像是新建的。应该就是这一家。舅爷信里写的是用买茶做暗语。那伙计虽说给咱们指了道。但他和老板的神色不像是听明白了的。”
邹珍珠道:“那伙计抄茶碗时滴水不漏,像是有武艺在身的。小心点好。”
五两点了点头:“小的这就吩咐下去。大娘子要不要换身衣裳骑马?”
“好。”
走了半个时辰,马车拐进了山坳。
道旁立得一株老榕树,数人合抱的树身,气根如林。将阳光完全挡了出去,遮出一大片阴凉。
远远的瞧见车队来了。麦面小心从青石上站起身,仔细的把身上的薄茧绸长衫抖了抖,确信没有坐出褶皱。这才解了气根上栓着的马,跃上马背笑着迎了过去。
“请问贵主人可是长家邹家的?”麦面停在路口,斯斯文文的一抱拳,开口询问。
邹珍珠换了身伙计的打扮,跟在管事五两身后。上下一打量,就发现挡道的小子和茶寮的小子有些相似。
五两上前一揖:“正是。”
麦面眼睛一亮,眉头却紧紧的皱起,半是不解半是埋怨:“既是姑姑家的人到了,怎么大哥指你们走这条远道?”
声音不大,能让五两和他身后的人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