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脚是崔季冬自己露出来的。
“他能确定我们没有出城。明天城门守卫又会加强。得想办法尽快出城。”岑三娘叹了口气道。
黑七嗯了声道:“刑部大肆缉拿,王家为求一个稳妥,极可能不会答应让你混在商队里出城。更会料定咱们会急着出城,商队肯定查得往日更严。李家邹家尉迟府都有人盯着,咱们得另想办法。”
岑三娘分外为难:“哪有能把人变个样的易容术,城门查得严,怕是不好出。”
黑七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有个办法。借玉佩一用。您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虽然不知道黑七葫芦里卖什么药,岑三娘仍把玉佩给了他,上楼回了房间,她这才觉得身体发软,胸涨痛得难受。低头一看,就明白崔季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了。她胸涨痛,没用力缠,衣裳再厚,呼吸间也露出端倪。岑三娘叹了口气,去净房挤奶,想着儿子拼命都吮不出,又难过得不行。
快子时黑七才回来:“少夫人,你换了男装,趁今晚没有宵禁,赶紧走。白天出入不太方便。”
听他说的急,岑三娘赶紧回屋换了衣裳,狠了狠心,将胸缠紧实了,把银票和散碎银子藏了,这才拎起包袱出来。
出了院子,黑七领着岑三娘扮成夜归醉酒的人,拎着酒葫芦离开了东坊。
直走到一处院落的后墙无人处,黑七说道:“少夫人,我背你过墙。”
他手里扔出一条带铁勾爪的绳子,试了试力道,然后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