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她的?岑三娘想不起来。
那么她呢?她又是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他的呢?好像和他在一起就特别安心,知道他会护着她,包容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撒娇,也可以撒泼。不知不觉日子就这样过来了。
“我想他了!燕婉,我想他了!”岑三娘忍不了那股抽搐的疼痛,大声哭了起来,“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嫂子你别乱想!”杜燕婉被她说得眼皮子直跳。
外间再次响起了岑知林的声音:“哭什么?天塌下来,我还在呢!有那力气哭,不如留着使劲。听到了没有?”
声音透过窗棂传来,岑三娘卟的笑了起来。
族长夫人哎哟一声也跟着笑了:“舅少爷说的是!三娘都笑了!”
满屋子人都捂着嘴忍笑。
杜燕婉乐得直打跌:“这么好的舅少爷,我真想把宝珠许给他!省得便宜了别人家!”
几人一凑趣,就分散了岑三娘的注意力。
遥远的真珠河畔,杜燕绥带着亲卫与探营的人正紧张的吹着羊皮胎。用绳子和长枪将鼓涨的羊皮胎绑成筏子准备渡河。
他骑在马上,突然皱紧了眉,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
亲卫们猛然停了下来,抽出了长刀。
几百人的队伍在骤然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