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朝臣为英国公说话,被高宗直接赏了廷杖。
老臣们摇头叹息。
皇帝征西,的确不是叫英国公去边关养老。几十万人别说几个月,每天耗费的粮食都是个骇人的数目。数以十万计的民夫日夜不停的朝西边运送着粮糙被给。英国公不肯冒进,西突厥仍在糙原上撒着欢。叫人连为他说话的底气都不足。
撤了英国公,打了不听话的臣子。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高宗底气越发足了。紧接着撒出了第二道旨意。
皇宫里生病的武昭仪病情反复,初以为是去冬受了风寒,拖了两个多月仍未见好转。高宗这才起了疑,停了武昭仪的药,重新召太医诊治。
这一诊不打紧,竟然查出昭仪的药渣里竟有几味药性相冲。顺藤摸瓜一查,太医院自尽了两名太医,一名医女失足摔进了太液池。隐约的都与皇后沾了点关系。
究竟是不是证据确凿,已经不重要了。
胡公公悠长尖利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宣读着皇帝的旨意。高宗斥责皇后崔氏对武昭仪下毒,宣布废崔后为庶人,夺崔太夫人一品诰命。夺开国侯爵。将开国侯一家贬出了长安。让他们重回老家去。
废后的旨意像骤然炸响的春雷。还没等朝臣们反应过来,旨意已经读完了。皇后已经被废为了庶人。开国侯和夫人李氏凄惶的收拾行李被府军们押着离开了长安城。
“皇上!万万不可啊!”韦氏为首的文官们厉声叫嚷着,把殿上的金砖当成了豆腐死磕着。
英国公倒下了,代表着老臣利益的皇后却不能倒。
高宗一件件的往外撒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