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便把那支签递了过去:“徐夫人抽的签忘拿走了,我家少夫人嘱我送来。”
那丫头收了签,又道了声谢。
阿秋口称不谢,转身走了。
丫头见她离开,这才关了院门。
阿秋走了一会儿,上回廊的时候,木屐踩滑,哎哟一声摔到了地上。
她慢慢的爬起来,捡起伞和木屐,揉着腰,慢吞吞的走了。
小院里面的厢房正对着道观的院墙,一角飞崖被墙围了进来,崖上褐色的糙在风里无力的摇晃着。山fèng间却有一精野菊,顶着寒风绽开了花蕾。
她会像那朵野菊吗?会顶着严寒瑟瑟的绽放吗?
滕王想起了岑三娘被范家逼得主动找他帮忙的模样,又想起她跳进赣江里的决然。真把她逼进了绝境,她还会给他惊喜吗?
他轻轻笑了起来:“明年三月前赶制几千件送过去,蕃子们应该很喜欢。丝绵贵,用此物替代丝绵,还能换许多珠宝回来。本王赚了银子,给杜家挖了坑,极好极好。”
那笑声听得徐夫人心头一凉,禁不住怜惜起岑三娘来:“王爷,若征西军发现了蕃子身上的羽绒服,杜家怕是逃不过满门抄斩的下场。”
是啊,通外敌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
可那又如何?
滕王想起蟠龙山被挖断的山丘,想起与杜燕绥的话,不由冷哼一声:“他知道本王的事太多了。有他在皇上身边,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腹大患。”
当初您那样看重岑三娘啊。怎舍得看她上断头台?徐夫人无声叹息。
“宫里的人什么时候来?”滕王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