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他比他大七岁吧。他已经二十八,快到而立之年了。他才二十一岁,像这东升的旭日。
滕王气笑了:“你给了老道多少银子?”
“哎哟,王爷,你知道国公府是个空架子。袭了爵,皇上拨了几万两,我都没舍得建衙,吃空饷省钱哪。去年还多亏了您送的织锦阁份子,否则我去江南平叛。三娘嫁我妹子凑了嫁妆,府里就该喝稀粥渡日了。我那有银子收买袁天师哪。”杜燕绥嬉皮笑脸的答道。
滕王嘴角抽了抽:“既然你袭了爵,有赐田有赏银,织锦阁不用送份子钱了。”
杜燕绥笑道:“当初穷慌了。看着三娘接手管事,钱匣子里才四十几两银子。我舍不得让她吃苦焦心。王爷又不是外人,不要吧,怕伤了您对三娘一片爱护之心。”
“不是爱护。是爱。本王爱上她了。”滕王一本正经的说道。
杜燕绥满脸同情:“您怎么总是爱着……不爱你的女人哪?自个儿找罪受,多虐心哪!”
滕王嘴角一翘:“本王眼光高!你还不是沾了本王的光。否则自怡怎么会认识你?”
“我说王爷,你总叫着我媳妇的闺名,叫我情何以堪哪!”杜燕绥叹了口气道,“自我回京恢复了身份。我该还你的情已经还了。说实话吧,崔家我定是要踩下去的。所以帮着你和武昭仪。我知道,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呢,皇上在和你对弈,我好像也是他手里的棋子。我很苦命呢。爵位拿回来了,能给祖宗一个交待了。我只想和三娘过过散闲日子。您就放过我们吧!”
“我放过你?”滕王蓦然回头,马鞭一指山间,“你这是要害死我!”
杜燕绥柔声说道:“我是在帮你呀,王爷。龙气一断,皇上对你更加放心。你藏在江洲里的水军闲时跑跑船挣银子,江匪海盗都啃不动,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