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林挪过去,低声说道:“那妇人不听话,哥哥要么休要么回家教训,怎能跪着哭着求回去?真被您求回去了,哥哥以后拿什么振夫纲?”
岑知柏伸手就弹了他一个爆粟:“你才多大!哎,你当为兄想这样啊!还不是被祖母逼的。祖母不想断了邹氏这门亲。只要邹氏在堂,当她是尊菩萨供着都行。我纳妾买姬都由着我。”
“那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傻等着?”岑知林望了望日头,缩了缩脖子道,“下午日头晒,我可不陪你了。你等也是白等,邹氏才不会出来呢。”
“我等国公爷,谁等她呀!反正回去早了还得被祖母骂。”岑知柏枯坐茶摊也热的难受。难受还得等,一阵儿的唉声叹气。
果然是在等杜燕绥。岑知林眼里迸出一缕冷光,哄岑知柏道,“我去叫厨房弄盘井水湃过的果子叫阿福给你送来,就当是小弟与你赔罪了。”
岑知柏大喜,连连拱手:“还是自家兄弟好!”
没多久,阿福就端了盘井水湃得凉沁沁的香瓜送到茶摊上。阿福送了瓜,拿了柄蒲叶扇殷勤给岑知柏扇着,笑嘻嘻的说道:“少爷心疼二爷,叫小的来侍候您。”
岑知柏顿时觉得九哥儿有情有义,仅有的半丝怨气都被阿福扇没了。
又坐了半个时辰,眼见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岑知柏伸长了脖子望着,心想杜燕绥也该回来了。
不多时,先听到得得的马蹄声,转眼间杜燕绥领着一群侍卫骑着马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