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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想回长安过富贵轻省日子。她不肯随自己在隆州侍奉母亲祖母,嫉妒自己纳妾,成婚四年又没有儿子。犯了七出里的不事舅姑,妬忌和无子整整三条!自己完全可以高调的休妻,还能找邹家要回当初的聘礼。

对,像邹氏这样的就该被自己一张休书扔到她脸上,让她被世人唾弃!就该这么办!

杜燕绥见他脸色时晴时阴,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最后一副斗鸡上场的模样,笑了笑低声道:“邹家和杜家是姻亲。我又叫你一声堂兄。我和三娘不过是牵个线搭个桥,做个调停的中人。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话自然是摊开来说。你当然可以高调的休妻,让邹家退回聘礼。如今邹家的意思是想要名声,不想接休书,想讨一纸放妻书,让邹氏和你和离。邹家有的银子哪……”

岑知柏听懂了。

岑家三房没有分家。回来交了一万两银子在公中,吃穿用度就由公中调拔。没有产业,又没有差事。靠公中那点银子怎么过日子?娶邹氏时聘礼只出了五千两银子。邹家根本不在意聘礼多少,看中的是父亲在朝为官。五千两聘礼邹家又不是退不起。拿到手里又能花多长时间?

如果能让邹家出一大笔银子,这笔银子又是给自己的补偿,不用交给公中……十两银子就能买个漂亮丫头,有了钱,可着劲的挑买就是。有了这笔补偿,自己还能出大笔聘礼娶一个大家千金做继弦。所谓和离,是夫妻不相安谐,谓彼此情不相得,两愿离。与自己声名丝毫无损。

岑知柏心动了,靠近了杜燕绥:“邹家愿出多少?”

杜燕绥笑咪咪的说道:“我就说二堂兄是聪明人。休了邹氏,两败俱伤。和离,邹家得了名声,您得了实惠不是?”

岑知柏连连点头:“邹家要名声,我可以成全。妹夫,你说邹家肯出多少?”

杜燕绥笑道:“你说个数目,我替你斟酌斟酌。”

岑知柏想到邹员外号称邹百万,一个巴掌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