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拳就揍过去,崔中郎将的脸顿时变成了盘酱肘子。
他的嘴被堵着,疼的闷叫了声,在滕王和杜燕绥之间扫来扫去,像发现一盘金子似的,两眼放光。
滕王早掀袍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使的还是新铺的椅袱,居然还端了杯茶。岑三娘认得那茶杯是邢瓷,忍不住有点无语。这位王爷半夜带着兵马出来打打杀杀,居然还随身备着这些零碎。
杜燕绥却没他那么优雅,蹲在崔中郎将身边看了又看,笑咪咪的说道:“看到王爷和我联手很惊奇?是不是想报讯又觉得回不了长安很无奈?我也很同情你。”
滕王一个眼神示意过去,两名侍卫提着崔中郎将就出去了。
丹华像没看到杜燕绥似的,一五一十的向滕王禀报:“没走漏一个人。就留了他一个活口。”
滕王嗯了声道:“你陪着杜夫人先回客栈去。我有事和杜国公商量。”像是知道杜燕绥带岑三娘上船的心思,又补了句,“不方便。”
杜燕绥握着岑三娘的手不肯放,大方的说道:“都不是外人,王爷有什么打算尽算说。”
滕王朝岑三娘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怕吓着她了?”
那眼神带着几分恶意,杜燕绥顿时打消了主意,笑咪咪的对岑三娘道:“我回去告诉你。”
岑三娘笑了笑,拉着他在滕王对面坐了:“既然是崔家想要劫杀九郎和妾身,又得王爷相助。王爷不妨直言。妾身没那么胆小。”
哎哟,头一回听她喊自己九郎。杜燕绥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腰,坐得更直。
滕王端着茶盏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稳稳当当的呷了口茶,反问道:“自怡有何建议?”
杜燕绥听见滕王叫岑三娘名字,眼风嗖嗖的刮了滕王一眼,握着岑三娘的手笑成了一朵花:“三娘,你这么聪明,定能想出个好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