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哥哥不在的时候,祖母说家里没个男主子,不方便,关了门谢绝见客,谁都不让进。二爷爷来了,侍卫们就不敢拦了。祖母每次只能装病。二爷爷就去找族长,从大房借了两座两进的院子。一文钱租金都不曾给,也不提什么时候还。我看那,二房那是打着白借一辈子的念头。”
“依我说就不该留饭。两家就隔一道围墙,出了门,几步就能迈过来。吃顺嘴了,以后全家都会来蹭饭吃。”
“……祖母是长辈,拉不下脸,咱们顾忌什么?”
岑三娘哭笑不得,让朵儿把马鞭收了,轻声说道:“既然是隔房的长辈,用鞭子赶出去总不太好。”
“嫂嫂!心软不得!”杜燕婉想着从前府里只有祖母母亲和自己,没向大房二房伸手求助过,反倒成日被二房纠缠着,心里就恨极。
“我知道我知道。”岑三娘安抚着她,把话题转到了杜燕绥身上:“你哥回来后,二房还来借过房么?你哥怎么应付的?”
“我哥?几位大伯说,他就听着。说久了,哥哥还让奉茶。”
“就这样?”岑三娘心想,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杜燕婉清了清喉咙,站起身来道:“我每次都看到二房几位大伯气咻咻的离开。哥哥站在门口送,大声喊,‘小侄受益非浅,明天小侄再听几位伯父教诲!’”
她将杜燕绥一揖到底,扬手大喊的模样学得活灵活现。逗得岑三娘和屋里侍候的丫头们都笑了起来。
杜燕绥左耳进右耳出,态度还恭敬。二房几位做伯父的除了说,又不能打他。当然只能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