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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祖母在世,仍有国公夫人的诰命,皇上天恩,没有收回国公府的称谓。我爹被夺了国公爵,在职田和永业田却没有了。府里的产业只有两个庄子,大概一百五十倾地。连同我的俸禄,全年收入大概不到两千两。”杜燕绥苦笑。

岑三娘用手指拨拉着桌上的几十两碎银,全明白了。

享受不了国公的待遇,却还撑着国公的架子。杜老夫人没受两个儿子拖累,还有国公夫人的诰命,还得苦苦撑着场面。这场婚事,真如杜燕绥所说,倾家荡产了。

见她沉默,杜燕绥心里也不好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着实让她为难了。

这时,岑三娘深吸口气:“太好了,再等四五个月,就秋收了。今年风调雨顺的,这几十两银子撑到秋收不就行了?”

杜燕绥扑哧笑出声来,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起放在膝上坐着:“我以为你要大哭一场呢!”

岑三娘搂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怎么我觉得你不是想夸我,而是在见fèngcha针的找机会摸摸抱抱呢?”

她仰起脸等着欣赏杜燕绥脸红害臊。

见他果然红了脸,岑三娘便闷声笑了起来。

杜燕绥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道:“你就不想想,在滕王身边那么多年,我脸皮早练得刀剑不入了。”

“这红红的是啥?”岑三娘手指在他脸上刮了刮。

杜燕绥若无其实的答道:“刚才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