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场
空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只荷包和岑三娘有关系。但岑三娘感觉得到空青已经不打算再回滕王身边。
她有些担心:“要不,你回去吧。找不到我,你也该回去禀报一声,不然他会对你生疑。”
空青坐在茅屋台阶上扎着一捆捆晒干的苇糙,头也没抬的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岑三娘咬着唇,蹲在他面前认真的说道:“这里水路复杂,不会有人进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再过得月旬,天便凉下来了。我再晒些苇糙垫垫屋顶。”空青抱起一大捆苇糙,攀着竹梯上了屋顶,一层层的铺好,再用石块密密压住。
见他又转移话题,岑三娘怒了,cha腰冲他发脾气:“你是我什么人啊?放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你赶紧回去啊,传个死讯我才会更安全。你跟着我想连累我啊?”
空青不答,埋头铺着屋顶。
岑三娘在下面气得跳脚,仰着脖子气呼呼的望着他。不知怎的,心里就涌出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当初许氏和百糙为了自己想去找岑家织造房的婆子们打架一样,让她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空青,你回去复命吧。这样也许他会以为我真的死了。对你对我都好。”岑三娘试着和他讲道理。
空青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从屋顶一跃而下:“我知道。但是我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机会过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这里很隐密,我也不喜欢乱跑。如果有人来,我会躲进水里去。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