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空青放下包袱,进了里间。
岑三娘跟过去靠着门槛看他。
里间摆着一张c黄,垫着糙垫。空青从墙边抱起一卷苇席铺上去,开了c黄头的大木柜子,抱出被子枕头铺好:“都是新的,黑七每隔三个月便来换一次。你歇着吧,这里很安全。我就在外间,有事喊我一声。”
岑三娘看到空青脸上的倦意,将好奇心又压回了心里。
空青出了房门,放下了苇杆编成的帘子。
岑三娘也累了,倒上c黄不一会儿就睡得熟了。
空青听到里间渐渐没有声音,轻轻走到门口,将帘子掀开一道fèng,怔怔的看着c黄上睡熟的岑三娘,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放下帘子,走到外间墙角处抽出一块木板,从里面拿出一柄剑来。他的手指在吞口处微微用力,剑发出一声轻吟,自鞘中跳了出来。空青爱惜的还剑入鞘,抱着剑躺在竹榻上阖上了眼睛。
岑三娘一觉睡醒,看到屋fèng间的阳光照出缕缕光柱。她下了c黄,掀起帘子看到空青躺在竹榻上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居高临下打量着空青。
好像这是她第一次把他看仔细了。滕王的长相能用英俊来形容,他身上自然溢出的清贵之气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离开滕王,岑三娘这才发现空青其实长得也不赖。他有着很漂亮的眉,像柳叶般挺直精神,斜斜的cha入鬓角。她的目光下移,落在空青腰间悬着的一只荷包上。
她相信他,就因为这只荷包。
岑三娘伸手去摸那只荷包。
手腕被突然攥住,一股力量拉扯着她将她摔倒在竹榻上。她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光,岑三娘吓得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