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王妃平易近人和善可亲,待三娘极好。”岑三娘下意识的偏开脑袋,想要和他保持点距离。
她遵守着这时的规矩,她的心和她的思想让她一直融不进这个时代。她没办法,只能将心藏起来,不交给任何人。
滕王特别讨厌岑三娘避开他,哪怕一个飘忽的眼神都让他生气。他好意前来,她却想躲开自己……他转过头看百糙,冷冷说道:“该死的丫头,竟敢胡言乱语诳本王消遣来着。拉出去打二十杖。”
话音才落,丹华拍了拍手,门外拥进四个粗壮婆子来,拉着百糙往外拖。
百糙仿佛才反应过来,吓得尖叫一声:“三娘子,救我!”
声音穿透了岑三娘的耳膜,她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扯住了滕王的衣袖:“哎呀,你打百糙做什么?是我害怕叫她去请你来的么。”
滕王只是低头看着她,黑得发蓝的眸子里半点笑意都无。
岑三娘听到门外有竹板子打在百糙身上的闷响就慌了神,语无论次的说道:“王妃院子静的可怕,像是没有活物。低头久了,活动下脖颈,丫头神色大变……”
外间传来百糙的哭叫,岑三娘说不下去,双膝一软便跪在滕王面前,拉着他的衣襟下摆求他:“别打她别打了……”
滕王摆了摆手,屋里的人退了出去,外间也没了半点声音。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岑三娘,看着她不敢移开脸,眼神想躲又不敢躲的可怜模样,心里那股无名火渐渐散了,转身坐了,拿起书慢悠悠的看:“都和你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