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时候两颊有小小的梨涡,瞧着分外甜美。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双环髻,穿降紫色窄袖短襦,系着月白色高腰长裙。
能把睡梦中的自己不知不觉挪到这个别院的,除了滕王,岑三娘想不出第二个人。她关心的是许氏和百糙:“我的奶娘和丫头呢?我习惯由她们服侍,把她们叫来。”
丹华有些诧异,岑三娘不惊不闹。她顺从的应了声,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两个小丫头,端着铜盆毛巾等物。
服待岑三娘洁面之后,丹华端起了案几上的药碗:“三娘子先喝药吧。治腹泻的。”
岑三娘没让她喂,接了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喝了几口清水漱了口。
丹华又道:“三娘子,吃完药歇得两刻钟方可进食。奴婢先帮你梳妆吧。”
岑三娘耐着性子等她帮自己梳好垂绍髻,换上了一件粉色织百花纹的连身裙。
丹华在前面引路,卧室与正厅间垂着一面珠帘。她用手挽起,等岑三娘走过。帘子放下的时候,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岑三娘忍不住回头,拿起一串放在手里。珠子或洁白或呈粉红色,碗豆大小,串成这么一面珠帘,得几千颗珍珠吧?她敢肯定这时候肯定没有人工养殖来着。这得多少钱啊?
她叹了口气,放下珠帘。正厅小圆桌上摆放着数只小碟,玉片一般轻薄的瓷碟里盛着绿莹莹的韭菜花,脆生生的拌黄瓜,炸的苏透的小猫鱼,煎得嫩黄的荷包蛋。荷叶清粥盛在雨过天晴钵里。还有一碟小馒头,一碟水煎包,一碟葱油薄饼。
岑三娘沉默了会儿才动手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