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承衣已经吻住了她。
在她回神前,他又放开了她。
眼睛里的神色坚定,不容半分动摇。
聂枣看着颜承衣着手准备,不惜重金打通人脉,冒着欺君之罪替换死囚,将自己救出来,接到了颜承衣的一处私宅。
他似乎觉得,上天让他有这样的奇遇,便是为了能逆转这场遗憾。
“谢谢。”脸色苍白的姜随云向颜承衣道谢,但并没有多么开心,仍旧忧心忡忡,“但这真的很危险,你还是把我再送……”
“已经救出来就不可能把你再送回去,你就在这安心住下罢。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颜承衣的温柔些许生涩,或许他还没有完全从孤岛那段遭遇中走出,连最熟悉的人情世故也不那么得心应手。
“……好。”姜随云点点头,在颜承衣转身时,聂枣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她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十有八九是希望颜承衣能再救她的父母,可这样贪得无厌的要求实在……难以启齿。
行刑那天,姜随云恳求他带她去见她父母最后一眼,颜承衣答应了。
愁云惨淡的刑场上,血腥味浓重,姜随云回来时,便病了。
这一病就是几年,颜承衣找了许多大夫,都没法使得姜随云重新好起来,她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
缠绵病榻多时,姜随云的寿命终于将罄。
颜承衣坐在姜随云的c黄边,确定道:“你不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