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模样,硬生生多出了几分楚楚可怜,浅色的发,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庞,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尖,妩媚的唇,再加上女子窈窕纤细的身段,无一不让人觉得既美且柔。此刻若换任何一个男子在场,只怕都会忍不住心疼起来,恨不能让她捧到手心,抚平她眉宇间的轻愁与不安。
“还不至于吓到我。”
聂枣打了一个喷嚏,颜承衣没开口,一旁侍候的颜清已经忍不住塞了张毯子给她。
聂枣朝颜清轻轻笑了笑:“谢谢你了。”
那笑容宛若开在荒芜大地上的一朵暗夜幽昙,虽稍纵即逝但美不胜收,颜清呆了呆,才忐忑看向颜承衣。
颜承衣顿了顿,方笑:“我又没生气,你看我干什么?”
转而对聂枣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角落的聂枣已歪头靠着轿壁,双眸紧闭,不省人事。颜承衣皱眉,刚想叫醒她,就看见聂枣纤细修长的颈脖上有被人掐过的痕迹,颜承衣伸出手,聂枣的额头是一片滚烫。
被他的手碰到,聂枣骤然惊醒,眼睛恍惚了一会才聚焦,继而她扶着轿壁,缓缓站直:“我该走了是么?”
颜承衣抿唇道:“是。”便示意轿子停下,“给她把伞。”
聂枣按了一下头,接过伞,唇角勾起抹嫣红的笑:“多谢。”
说完,她就踏步下轿,因为身体无力,还差点没站稳,摔进雨里。
颜承衣拉下轿帘,道:“回府。”
一旁的颜清有些欲言又止。
轿子行了没一会,颜承衣道:“觉得我冷漠?你没看出来吗?她在用苦ròu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