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枣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柴峥言只好无奈道:“没有,是你想太多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柴峥言嗫嚅了一会:“现在还太早。”
“哪里早了,我都……”聂枣把从媒婆那拿来的婚书拍到柴峥言面前,憋了很多年的小姐脾气发作,霸气道,“柴峥言,我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柴峥言:“……”
许久,柴峥言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他这么一说,聂枣倒真掂量了几分,但是思前想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后悔?”
柴峥言抿唇不言。
很快,她便知道是为什么了。
夜色浓重,聂枣半夜口渴起来倒水,听见院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过去,便看见柴峥言站在院落的水槽边,半弯腰,月光下他的五官微微狰狞,青筋绷起,额头抵在墙面,大口不规则的喘息继而干呕,紧紧攥着墙壁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泛了青紫。
唇畔殷红,而水槽中飘着丝丝缕缕的血丝。
聂枣骇然,片刻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柴峥言,你在做什么?”
柴峥言猛地抹去嘴边的痕迹,双手背在身后,强自镇静道:“没什么,睡不着,便出来逛逛……”却连嘴唇都在抖。
聂枣闭了一下眼眸,重新睁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柴峥言扭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