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我便离……”
红袖收好药,似乎想起什么:“我之前同你说没有说完,晏他跟踪了你,一直到齐国,然后他看到……”
聂枣打断她:“不用告诉我。”
“你……”
聂枣沉默了一会:“我不信,也不想知道。”
公子晏跟她说的话,只有五个字。
——小心柴峥言。
柴峥言于聂枣,宛若信仰,不可动摇。
她不想,也不愿去怀疑柴峥言分毫。
因为信仰倘若崩塌,她的人生和所有支撑她到现在的力量都将随之崩塌。
魏离果然撑不下去了。
聂枣很准确的把握度,在魏离即将彻底绝望之际,再淡淡给予照顾,魏离的心便又活泛起来,绝望中那一点希冀很容易让人想要紧紧抓住不放。
很快,聂枣察觉到,他开始畏惧自己。
畏惧、害怕,混杂着一点点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他大约还没有对林久依彻底死心。
他害怕聂枣继续虐待他,同时又如饮鸩止渴般渴求着那一点两点绝境时的温柔,并且仿佛自我催眠自我洗脑般,将之当成是聂枣对他的感情。
聂枣还是很熟悉这种畏惧的,便如她对令主。
只不过,她心里有个柴峥言,无论令主做什么,她都能心止如水,不会产生半点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