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余醉转身就朝后院底下的酒窖里走,聂枣亦步亦趋跟在余醉的身后他也没反对——也是,她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个毫无威胁力的女子。
酒窖很深,气味压抑,里头纵横堆放着许多酒架,尘封的酒坛们上亦积着许多灰尘。
余醉翻了半天才从最里层翻出一坛酒,他拍了拍灰,松了口气:“总算找……”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
聂枣的手很稳,声音很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余醉掀开酒坛,闻了闻,遗憾道:“还是不够时间,再放个两年就好了。小姑娘你要尝尝吗?”
答应莲衣时,聂枣便说她不会杀人,但要对方……生不如死。
聂枣在余醉的手腕上划了两道,他手上的力气顿时一松,酒坛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此生他便再也拿不起重物,甚至只是个酒壶。
四周酒香四溢,浓郁而醇厚,既显得甜腻又隐隐有几分苦涩,未曾入口便挥发在空中,在沉闷的空气中醺醺欲醉。
如果没这么浪费的话,大抵真的会是一坛子好酒。
在余醉反应过来之前,聂枣便已将他打晕,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莲衣给她的信放在了余醉怀中。
临走时,聂枣发现余醉方才翻酒的地方还有一坛一模一样的。
最终,她将那坛酒也拿上了。
陈酿的味道郁郁芬芳,聂枣只品尝的一口,的确如预料中一样,是坛好酒。
入口清冽甘甜,回味苦涩绵长。
一如等待的时光。
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