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在众人的心头徘徊不去。
可没有人敢问。
好一会,还是红袖先大着胆子出列,她本来就是泼辣的性子,让她忍气吞声比杀了她还难,不过出声的口气仍是十分恭敬的:“令主,不知为何是聂枣?还有……不知枣姑娘如今何在?”
“没有原因。”
令主淡淡看了红袖一眼,后者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在我这。”
众人哗然。
这是什么意思?第二个倾夕?
而这一切,当事人并不知道,她还在令主的寝殿里研墨。
聂枣靠在书案边坐着,手一刻不停地打着圈,像是那已经成为了她的存在意义。镣铐已经去掉了,但她依然乖巧的像是镣铐仍在。
她应该记得今天是年度评定的日子,不过她只字未提,像是已经遗忘。
如瀑黑发垂在她的白衣上,长长的直到腰际,少许刘海倾斜着落下,扫过纤长的睫羽,嘴唇抿着浅浅的弧度,显得静谧而安宁。令主进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不过那个人当更柔若无骨一点,不会像聂枣这样,把背脊挺得这么直。
他忽然想醉一场。
“酒。”
聂枣停下研墨的动作,起身取来酒觞和酒壶,动作优美的为他斟上。
一壶,两壶,三壶,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