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枣点点头:“好的,我等。”
有钱人一般都讲究,颜承衣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因而他格外的讲究。
衣食住行,皆是金贵无比,丝丝缕缕间透着豪奢。
至少就这房间中点的龙涎香,就是个价值千金的东西,而颜承衣只拿它随便熏香,实在浪费。
等待的过程未免有些漫长。
聂枣四处张望,只觉许久不见,颜承衣越发的奢侈了。
不过,曾经……曾经的颜承衣是什么样,聂枣也有些记不分明。
只知道这个身为自己婚约对象的家伙打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冷淡。
如今想来,大概是颜承衣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故意冷遇她,以示表态。
但待谁都长袖善舞,矜贵却又不失风度的颜承衣,惟独对她格外冷淡,这件事还是让聂枣耿耿于怀许久——只可笑那个娇养在闺中的姜家大小姐一直觉得自己和颜承衣关系不算差,毕竟当时以她的容貌身份又有什么男子会讨厌她?
直到颜承衣取消婚约的要求发来,才像是打了聂枣的脸一般。
姜家勃然大怒,聂枣却不想为了这种事计较,她主动找到父亲,说这是她和颜承衣讨论过的结果,不要为此伤及两家关系,姜家才勉强接受,没有开罪颜承衣。
事后,她还粉饰太平的去找过颜承衣,笑着说:“不想娶我早说不就好了,更何况我想嫁的也不是你。不过你这次开罪两家,若不是我从中斡旋,只怕也难以交代。你可要记着,你欠我一次!”
那时,颜承衣扬了一下嘴角,道:“在下记着。”
现在想起来,颜承衣那时哪里是感激神情,分明是冷嘲暗讽。
回想过去的事情实在伤神,聂枣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