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个疑惑,一直到聂枣进了主厅见到那个被捆绑跪在阶下的男子才揭晓。
陈国公子晏,好巧不巧,是位故人。
陈国早年是帝国的附属,在帝国还昌盛时,陈国送来的质子正是这位公子晏。
那时候聂枣还是姜家嫡女,论地位可半点不必公子晏差,甚至说更在这位王子之上。
贵胄宴请聂枣,同时也请了这位公子。
然而,待遇截然。
聂枣被拥上了主桌,而公子晏则是被戏耍取笑的对象。
那年她不过十二三,公子晏大她些,十四五岁左右。
大概换个长相英武的都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偏偏公子晏眉目秀美,一副温文弱质模样,说话又细声细气,实在是看着就像个软柿子。
他也确实没什么脾气。
知道公子晏擅丹青,于是便说笑让公子晏为他们绘一副画像,明知是戏耍,公子晏仍旧来者不拒,然而画完之后,那些帝都贵胄拿着画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将画贬得一文不值,公子晏也不会辩解一字。
随后欺ru也越演越烈,从口头上的羞ru到动手动脚,到最后将一国王子当做普通仆役役使。
聂枣只一次在宴席上实在看不过劝阻过,但那时更多是觉得这场面未免太过难看,未必有多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