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上解药,再离开这里,她有信心这次绝不会被找到。
但聂枣在青楼后门一直到入夜,迟迟没有等到送来的解药。
难不成……是过河拆桥?
联想到魏敛一直追问她的行当,不会是觉得她越发危险,所以想要趁机除掉她?
聂枣实在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
也是,他原本就是想要杀掉她的。
咧了咧嘴角,聂枣想,只是看魏敛一副翩翩公子作风就觉得他不会食言的自己实在是太单纯了。
离一个月还有几日,再从魏敛那里下手也未必来不及,只是可能要找人帮忙了。
真是头疼。
聂枣边想边按着额头走回了青楼内,一进去,就听见里面闹翻了天的吵闹声。
“公子!你冷静点,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啊!还是您记错了,去别处找找可好?”
“她就在这里。”
嘶哑的尾音微颤,“让我的久依出来,不然我就毁了这里——给我砸。”
接着是一阵乒乓作响的摔砸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聂枣的脑仁更疼了。
聂枣探头从楼上一角朝大厅望去,此时看热闹的人甚多,她也并不起眼。
楼下正中那个曾经让满城女子都倾心不已的花花公子此时的模样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长发杂乱的披散,脸苍白憔悴的像鬼一样,偏偏还挂着笑,那笑要多扭曲便有多扭曲,完全是精神状态不对的感觉,让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喂喂,这种状态把他放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但我们这真的没有啊!”老鸨像是都快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