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如今大夏东齐立场不同,不过总要试试看,我相信师傅不会让她死的。”连池沉声道。师傅连离魂都可以帮她解,她的命也是他的命换来的,他怎么可能置之不顾呢?
“百里行素会来吗?”萧清越喃喃道,如今大夏东齐敌对,战事一触即发,东齐的皇帝来救大夏皇后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连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岐州离开的时候,师傅说了以后不会插手跟她有关的任何事情,我只能尽力求他了。”他一次次帮她,救她,只后只是换得她与他人相亲相爱,师傅那般骄傲的人如何甘心,只是他没有办法。
萧清越沉默,一句话也不说,百里行素与小烟也好,也大夏也罢都是敌对,但帮他们的已经够多了,如今的局面他又怎么会不顾大局前来。
“小师妹现在的脉向和刚到百里流烟宫的时候很相像,只不过那时候情况要好得多,师傅不也一样治好了,我一定会把他带来的。”连池坚定地说道,而后转身进门收拾自己的药箱,将锦盒递给燕初去:“这是我带来的参香,记得房里每天都要帮她点上,还有里面的雪参丸,也记得每天给她吃。”
燕初云哭着点了点头,将东西收起。
连池将东西整理好,便欲离去,萧清越深深吸了口气:“我送你。”
萧清越将连池送出了中州城,到府里,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松涛阁上下一片死寂,房中依旧灯火明亮,屋中弥漫着浓重的参香和血腥气。
修聿就那么坐着,将他半搂在怀中,喃喃道:“烟落,你又失信了,每次都这样,明明答应我的却每次都做不到,怎可如此残忍?”
他是想要有他们的孩子,可是也没想要她拿命去换啊!
因为有她在,他才想要这个孩子,才想要他们这个家更完整。可是她若走了,这茫茫红尘,他到哪再去寻一个她。
过了许久,他搂着她在边上躺下,一句话也不再说,起先祁月以为他是睡了,然而走近床前才知道他一直是睁着眼的,不由想起当初失去他消息之时,她不也是这样吗?
祁月出了松涛阁,也下令闲杂人等不要再靠近这里,也许该给他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又让他如何接受,他平生第一次倾心深爱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变成这个孩子,他却无力无力,要他如何去接受……
萧清越刚一回府,祁连也跟着赶了回来,兴冲冲地便往松涛阁闯,却被祁月和萧清越拦了下来,一看两人的面色不对劲,心猛然一沉。
“孩子……生了?”祁连试探着问道。
萧清越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眼眶红红的。
祁连朝里面望了望,眉头深深皱起,为什么孩子生了府里上下竟没有一丝喜悦之气,反而显得这般悲伤沉重。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句话。”祁连急切出声。
祁月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孩子出生了,是个小皇子,只不过……孩子胎位不正,皇后娘娘为了生下他,气力耗尽,失血过多,如今……真的只剩一口气了。”
祁连闻言一震,望了望松涛阁无声叹息,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出生,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
“祁连,你把无忧出松涛阁,找个较远一点的园子安置,让大夫好生照料着,回头我让人将小皇子也带过去,这几日不要让他们跟皇上碰面了。”祁月沉声道。
“为什么?”祁连顿时一愣,皇上一向不是最疼爱太子的?
“我是怕皇上一时悲痛之下失去理智,昨晚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都不顾了,如今哪不会顾得上无忧,当年无忧出生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让他瞧了又是难过,再说……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皇后娘娘也不会成现在这样?”祁月叹息言道。
而那个人害得她两次经受这样的苦痛,竟还一无所知。
☆、生死相依!2
大夏二皇子出生,并没有给中州王府增添喜悦,府里上下反而显得异常的悲伤和沉重,一连数日松涛阁死寂得没有一丝声响。
与松涛阁遥遥相隔的梅苑,暗香阵阵,暖阁内暖意融融,无忧一直不说话,床榻之上,胖乎乎的婴儿一手抓着自己的脚,望着屋顶咯咯地笑着,从那日被楚修聿吼过一回,他就再也没有哭,天天好吃好睡,乖得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不玩自己的脚,伸着手拽着着她的衣服,咧着嘴直笑,拉着衣角在嘴里啃得满是口水,看得萧清越又好气又好笑。
“萧将军,副城主,小殿下取了名了吗?”奶娘站在边上出声。
祁月闻声望向萧清越:“皇后娘娘有跟你说过孩子取什么名吗?”这些事自然该是他们做父母的取,他们怎么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