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行人就启程离开岐山城,从水路离开,楚策没有反对让连池随行,这天下能医好的除了百里行素,怕也只有眼前的人,才让帮她保住腹中胎儿。
“看来乌乾是好东西,你的伤势大有好转了吧!”连池替烟落针灸完,抬头望向默然坐在一旁的楚策,相比前几日的苍白失血,他脸上已经渐渐有了血色。
楚策默然不语,只是望了望床榻之上的女子:“她什么时候能醒?”
“难说。”连池低眉收拾着药箱,微微叹息说道“本来体质就不好,吸了雄黄,又中了蛇毒,加上怀孕,身体就更弱了,孩子是保住了,不过这次母体受损严重,搞不好将来会难产。”
楚策闻言拧了拧眉,薄唇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现在已经退烧了,不过最近太过劳累,孕妇初期三个月是最不能劳累的,她倒好……”连池望了望床榻上的人,无奈叹了叹气:“让她多睡些日子也好,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
楚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瞥了连池,又望了望趴在床边上的一身雪白的小兽,淡声道:“你们在百里流烟宫似乎感情很好。”
如果不是因为百里行素是大昱的皇帝,他们还是一如朋友般吧,百里行素在漠北之时,看得出来她对百里行素在朔州是极纵容的。
“嗯。”连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点头,漫不经心说道:“小师妹最厉害了,学会一学就会,看书都过目不忘,师傅最偏心了,什么都向着小师妹……”说了两句顿觉失言,便没再说下去了。
如今这些过往岁月,不过都已成为万丈红尘中的过眼云烟。
楚策面色冷沉,对于百里行素,他一向痛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