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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策的威胁!

次日天明,各将在大帐议事,西楚与漠北的将领在大帐左右分列而立,齐齐朝主座上两人行礼,而后落座。

“漠南最近不断派人过来侵扰,每回又不正面迎敌,打完就跑,领主咱们是不是要带人杀他们老巢去?”漠北的第二主力军副将一脸兴奋之情问道。

这些日子早受够了漠南那帮家伙的鸟气,他早就忍无可忍了。

“就是,那帮龟孙子太不是东西了,每回来虚晃一枪掉头就跑,老程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西楚第一主力军的将军也跟着附合。

“咱们早该出手了!”

……

一时之间主帐之内沸腾不已,两军真是难得的团结,同仇敌忾。

伍诚站在一旁看着主座上仍旧冷着脸的两人,再下面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两军将领,不由有些好笑,两军的主帅见面就吵,回回都闹僵,这两军的军士倒是相处的无比融洽,从西楚军来到漠北水土不服,漠北军不少人前去照料,上山寻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关系简直有亲如一家一般。

主座之上的两人望着两方的属下,都不由眉目纠结,楚帝沉着脸不发一语,冷峻而漠然,似是在等着边上的人发话。

“领主,皇上,下令吧,老程我愿打头阵。”程将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大如雷。

烟落闻言淡然一笑,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程将军入座,平静地说道:“现在还不到开站的时候,各位再耐心等待时机。”

“我们都已经在此驻扎半个月了,天天练兵,训马,漠南人打来了也不还手,这是来打仗还是游山玩水的。”另一西楚将领直言说道。

“天天被漠南那帮兔崽子打到门口,还不能还手,这窝囊气,谁受得了?”另一人跟着附合道。

“领主带兵打仗就要雷厉风行,果断下令,这么拖拖拉拉的,怪不得漠北你们要打两年了。”一个副将随口说道。

……

一时之间西楚所有将领,都开始反对起来。

只有对面的漠北各军将领沉默不语,望了望正座之上面色沉静的女子,他们相信他们的领主所做的每一个决断,两年来一直都是。

烟落抿了抿唇,并未因有人的反对和指责而恼怒,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缓缓说道:“本主知道你们想出战,这场仗一定会打,但不是现在,时机未到?”

“时机,时机,什么时机,还等是不是要等到明年再打,咱们千里迢迢从西楚跑来这里干嘛的。”

“老什么时机时机,磨磨蹭蹭漠北就打了两年,这漠南还要打几年才打得下来?”

“皇上,咱们不能老在这边这么耗下去,要是不打咱们趁早回西楚。”

方才最先说话的漠北第二主力军副将薛敬一拍桌子,冷冷望了一眼对面诋毁漠北的西楚将领,喝道:“你们要走就走,别在这里废话,领主此时不战,必有原因。我们不会打仗也好,磨蹭也好,面对漠北匈奴,犬戎人,铁勒人,两年来大大小小三百八十一次战役,我们从未败绩,三百八十一次交战,漠北仅损失一不足一万人马,这就是事实。”

那些铁勒人,匈奴人是何等的彪悍,在大漠近百年来都未统一,可是他们仅仅两年就将其统一起来,且只有那样小的牺牲,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的事,何况是一介女子。

“薛将军说的是,领主不是不战,只是在寻找最适合开战的时机,让漠北可以一举大胜,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另一漠北将领激动地跟着说道。

伍诚见状望向西楚各将,说道:“行军打仗不是逞凶斗狠,每个人的命都是命,领主只不想战争中让将士们白白送命,两年以来,从来如是,我们漠北不如中原那般人口众多,每一个将士都是漠北的财富,每个都有亲人父母,领主只是不希望战争中更多人死,更多家庭破灭。”

楚策面容冷峻而沉静,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眸义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令人难以发现。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大帐陷入令人屏息的沉寂,西楚的将领不由自主垂下头去,匈奴人和铁勒人是何以等凶悍,而能在两年之内,将混乱了近百年的漠北统一起来,这样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他们更想不到做到这一切的,竟是被西楚通缉,被北燕人曾痛恨入骨的公主,燕绮凰。

烟落面色了无波澜,只是平静地吩咐道:“这个月所有将士休养生息,本主要前去锡林和呼伦同他们的可汗会谈,介时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漠南各部,南北统一。”

“锡林和呼伦?”所有人都不由变了脸色,就算再笨,也该想到去锡林和呼伦要过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