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垂眸望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茶道,默然不语。
萧清越起身到边上的柜子里取出锦盒,放到桌上,拍了拍盒子:“这全都是中州传来的信,一天一封,倒是勤快的很,我都帮你存在这里了。”
她默然打开锦盒,最上面的一只信封,歪歪斜斜写着大大的字:娘。
萧清越头疼的抚了抚额,笑语道:“无忧在学写字,估计是他写给你的。”她是真服了那父子两个了。
她取出信封,摩挲着那稚气的笔迹,唇角绽起微微的笑意,心头涌起莫大的激动和喜悦,拆开信,纸上的歪歪斜斜,还墨迹一块一块的,大大地写着几个字:娘,无忧想你,回来。
“无忧长大了。”她浅然而笑,眉眼间染上温柔,她的无忧写给她的信,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他了,他该长高了,长大了。
萧清越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难得那孩子懂事的很,就是不知道他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中州之时,她也极力打听关于无忧生母的事,飞云骑上下都是只字不提,守口如瓶。
她细细将信件一封一封地拆阅,每封信很短,寥寥数字,只是写了些琐碎的小事。
烟落,丰州的战乱平定了,灯里上元灯节很热闹,天上很多许愿灯,我买了灯,许了愿,望你平安。
烟落,府里栖霞阁那里的莲花开了一湖,比去年都早了一个月,无忧吵着要给你写信,给他找了教书先生,他学得很认真。
烟落,区城有北燕的旧部作乱了,死了很多人,突然发现人的生命好脆弱,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我也好好活着,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