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不出这位全福夫人在家中日子过的怎么样,可秦韵一想起,在一个六亲齐全,儿女满堂的家中生存,那生活压力定然不小。
要不然只比她大十岁的她,不会看起来比自己大上足足二十来岁的样子。
说起婆家,柳折眉的爹娘已经死了,除了姑母之外,似乎并无其他亲近的亲戚了,柳家姑父这么多年,在太原知府的任上既没有上,又没有下,原地不动。
不过这次借着柳折眉成亲的机会,全家都进京了,这次柳家那边的婚事,就主要由柳家姑母操持。
从前,柳家姑母就对她有各种不满意,但后来这门婚事都在弘治帝那里报备了,柳家姑母也知道,改变不了了,后来,她这些年权势越来越大,柳家姑母,也没想着非要跟她作对,倒是再没折腾出什么动静来。
这些年,柳折眉倒是挺自律的,除了那位金小姐之外,并无其他花花草草,当然,要是这家伙不自律,也就没这门婚事了。
对开脸这个古老的行为,秦韵无感,当全福夫人正要用细绒线绞去她脸上的绒毛时,她手一挡道:“这个不用了。”
“表小姐,这不太好吧。”全福夫人闻言一愣,讷讷地道。虽说两人是远房亲戚,可秦韵的威名实在是如雷贯耳,任谁也无法把她当成一个平凡的闺阁女子来对待。
“给我梳头吧。”秦韵直接下令道。
“哦,好,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全福夫人便为她梳头,便唱十梳歌。
反正都是吉祥话儿。尽管她都知道,这十梳歌是每个新娘在未来的婚姻中最真挚的心愿,在这一刻,她闭着眼,也开始幻想许多年后,她和柳折眉白头偕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