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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翰林院的职责,有一部分就是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诏书的政治意义就不用说了,更别说有的翰林学士还是皇帝或者帝位继承人的老师,还有编纂史书等职能。

说白了,这翰林院放在现代,就相当于国务院办公厅和中央办公厅,以及党史国史研究部门,还有干部学院等职能的综合。

想想,这些地方都是多么的高大上,能进入这些地方待上一阵,最起码了解这个国家在最上一级是怎样运转的,从中能学到许多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机会的,这也是,当初秦韵为何非要替柳折眉替考的缘故,她就是想这家伙能够有资格进入翰林院,积攒这方面的知识,如今,这家伙在翰林院待的时间才这么点,就这么快外放,是不是可惜了点。

更别说,和柳折眉同期的进士们,现在还在七品上打转,可他已经是从五品了,虽说从五品平日里连上大朝的资格都没有,可就社会地位的清贵,没几个人能比的上的。

“我待在翰林院的这段时间,该了解的已经了解了,这就足够了,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熬资历了,外放是必然的,我只是将外放的时间提前了两年而已。”一般来说,翰林院就像是干部学院,培训上三年后,大多数还是要外放,任一地父母官的。柳折眉进入翰林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年过一点,如今看来,他是不愿意再等上两年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我支持你。”秦韵也不是短视之人,她很明白如果柳折眉打算有一日能够成为大明文臣顶尖的那几人,或者登阁拜相,那他就必须有主政地方的政治经验,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这一点,没有人比秦韵更清楚。

如今外放地方,时机也不算太差,首先,他们两人之间有婚约,可被弘治帝硬生生地差了一杠子,弄了个五年之约,如今才过了一年多,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他们才能成亲。

在这个过程中,她暂时还没有机会履行柳夫人的职责,正好可以留在京城,收拢锦衣卫的势力,并收集朝中各大臣的资料,以备将来所用。

二来,秦韵很清楚,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弘治帝的身体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行了,还能支撑多长时间真不好说,如果弘治帝死后,朱厚照这熊孩子当上皇帝之后,刘瑾这个权阉会迅速登上属于自己的政治舞台,将朝廷搞的一团糟。

自己那时留在京城,直接与刘瑾对上,并不是明智之举。

虽说她自信有能力,让朱厚照这熊孩子也信任自个,可朝中那一滩陈腐的死水还是留给刘瑾这个搅局者吧。

可政治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自个既然想要改变大明朝的现状,必然要进行一定的政治改革,从而影响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可朝中现在都是顽固派,很少有人对西方的世界有所了解,就算有所了解,也仅仅限定在郑和下西洋的南洋,却不知道,遥远富饶的美洲大陆,就像一块肥肉,等着被人去采摘。

更不知道,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谁主宰了海洋,就主宰了整个世界,

如果自个压制了刘瑾,让这个死太监翻不起风浪来,那么,一旦自己在根基不稳时,就急着改革,就会受到那些顽固派的强烈反击,怎么看都不划算,如果先让刘瑾这个权阉上去搞风搞水一番,先清洗上一批,自个和柳折眉将来再强势回归,以拯救朱厚照这熊孩子,以及大明江山为己任,打压一批,那时再收拢一批小弟供自己执行自己的政令那就容易多了。

这中间,自己顺便借着先知的名义,对一些有真才实干的受刘瑾打压的朝臣伸出橄榄枝,护他们平安,总比将来回归朝堂之后,下面没人呐喊助威的好。

经过刘瑾那么一闹,想必朝臣们更会对自己这个同样能对朱厚照这个熊孩子产生强大影响力的天子近臣更有好感一些,而自己,只希望将来将锦衣卫这个大明朝最大的特务机构掌握在自个手心就好,并没有打算真的站在朝堂之上,干预政令。

将来到底怎样施政,还是朱厚照和柳折眉他们的事,如果自己培养一个明君出来,又让自家夫君这个文臣带领一班人推行政令的实施,自个再派锦衣卫全方位地监督最底层官员的执行程度,她就不信,还改变不了大明朝未来的历史走向。

柳折眉请罪的折子很快就到了弘治帝面前,朝中重臣的反应不一,而内阁三位阁臣则保持了沉默,都察院也有御史蠢蠢欲动,想给柳折眉按上一个通匪的名头,无奈,孤掌难鸣,更有甚者言道:“你这个蠢货,别忘了那柳直乃是今科状元郎,实打实的天子门生,此次出事本就是飞来横祸,你构陷这柳直通匪,莫不是再打圣上的脸,说圣上识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