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只要不是傻子,柳折眉都知道该怎么选择,更别说,如今,他害失去了人身自由,不管怎么说,他们从那些白莲一教匪的手中,将他带了出来,也算对他有恩吧,除非柳折眉真的迂腐不堪,想要找死,可怎么看,柳折眉都应该是个聪明人。
由于这些死士将陆儒士他们一起带走了,在路上,陆儒士还是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柳折眉,让柳折眉在即将要见到之人的身份有了一些了解。
“本巡按可以跟你去见你想要本巡按见的人,可有一个问题,本巡按也希望你告诉我答案,那个戴着面具,手拿弓箭之人,是哪位王爷的人?”
“是哪位王爷,以巡按大人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到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谁让你也算是遭受了池鱼之殃呢?”陆儒士自从得到本家传来的消息后,就明白了本家和其他家族要见柳折眉的用意。
到了现在,他不知该为柳折眉觉得庆幸,还是该为方大公子觉得叹息,不过他已经预感到,如果不出所料,这处巡按大人被掳劫事件可能很快就会落下帷幕了。这位巡按大人极有可能完好无损地继续他的钦差之旅或者回转京城。
柳折眉没有继续说话,聪明人有时并不需要将话说的那么明的,既然自个是遭遇了池鱼之殃,那么,也就只剩那位在满朝堂文武大臣面前失了脸面的宁王了。
当日宁王父子竟然敢当着朝堂众臣的面上蹿下跳,看来是有不臣之心了,很好,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想作死,那死就是迟早的。
164,收为己用
宁王虽然是皇室宗亲,看起来身份挺高贵的,可从那日在朝堂上的比试,柳折眉早就看出,弘治帝父子其实对这宁王是十分不待见的,所以,他对这宁王本就没有什么敬畏的感觉,更别说,大明朝的文官们,本就缺少对这些养的跟猪一样的藩王敬畏感。
如今,宁王想要他的命,柳折眉心中早就转了许多转转,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势力还很弱小,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借刀杀人。
柳折眉这次被带走时,到没有与那位千金小姐身处一地,他只知道那位千金小姐也被这一群人一起带走了,然后,他就再没见到那位姑娘。
至于这一行人如何处置那位千金小姐的,他没有开口询问,本就与那位千金小姐是不相干的,一路行来,只能称之为是患难同行者,除此之外,什么都算不上,自从五岁那年,双亲那么惨烈地死在他面前时,他就承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肠良善的人,也不想花费心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至于那位千金小姐的命运,就看对方的造化了,只是现在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以后还给他带来一个不小的麻烦,这是后话,就暂且不提了。
白总旗他们三人,这一路行来,虽说还是失去了身体自由,可也是好吃好喝地给供着。
柳折眉知道,这一行人身后的主子既然要见自己,将来不管是友还是敌,总是要打交道的,他也想探探对方的底,毕竟任何人知道,在这皇朝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么一群如此庞大的势力,都不会装作视而不见,不过,他心中也很清楚,自己的志向恐怕会和这些世家们想要行的路不是一条路,只是在没摸清楚对方的深浅之前,倒是可以虚与委蛇。
毕竟,在他看来,这群人敢从白莲一教匪和宁王手中将自己抢出来,不顾忌与另外双方起冲突,并且事情过了两日,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宁王的人和白莲一教匪应该与这些世家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另外两方退却了,越是这样,让他反而觉得,将来自己有能力了,必然要亲手将这股势力给铲除掉,否则,他将来只能永远当个傀儡。
柳折眉是个很骄傲的人,越是骄傲的人,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当别人的傀儡呢?更别说,他还不是孤军奋斗,他还有她,他相信,如果他心甘情愿当这些世家的傀儡的话,那一定会被她看不起的,他会失去她的,可他这些年来,除了想知道爹娘死因的真相外,还能被他放入心中的只有她了。
他不能被她看不起,他要做一个骄傲的能和她并肩而立的男人,他要的是真正的位极人臣,他要的是看着大明在自个的手中能更加繁荣昌盛的那一天。
陆儒士不知柳折眉在短短的时间内,脑中已经转过许多心思,他只能看到这位年轻的巡按大人面上的表情一如平常的寡淡,那长长的比女子还要美的眼睫毛掩盖着他眼中所有的情绪,他试图要读出对方的心思来,却发现怎么,都是寡淡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