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些还不够,因为不确定秦家老娘落水时间的长短,她只能抱起对方的腰部,形成一个弓形,让秦家老娘的头向下,用手平压对方的背部,进行倒水。
如果这样秦家老娘还是清醒不过来,她只能进行人工呼吸心脏急救了。
好在秦家老娘看起来就是呛了许多水,等她帮助对方倒水完毕后,秦家老娘终于睁开了眼,语调很是虚弱地喊了两个字:“韵儿!”
“娘,你醒了,真好。”秦韵不知怎么地,眼睛也有点涩涩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后怕的,她一时半刻,也没想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秦家老娘的命?如果说这尼姑和秦家老娘有私怨的话,她怎么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可到底背后的真凶是谁呢?
如果她今天不是恰好遇到张家舅父,让他想起了原身的亲娘还在这庵堂中,如果不是她突然想要来看这位娘亲,如果她到了茅草屋,没想着这娘亲可能是到水潭边打水了,如果她没动了点孝心来到水潭边,那么,再稍微耽搁一段时间,秦家老娘恐怕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可以控制的意外,如果由于不够关注,而发生了意外,她自己也是很过意不去的,毕竟,这对爹娘也不能算是渣爹渣娘,只是造化弄人,既然原身的死亡给了她第二次生命,那么,有些该承担的责任她还是要承担的。
比如说赡养原身的父母,给这对鸳鸯一个完满的结局。
既然秦家老娘没事了,她将秦家老娘的身子扶了起来,然后走到那卧倒在地的尼姑身边,正想着怎么处理这尼姑呢,是要将这谋杀事件扩大化呢,还是用自己的方式处置一番时,终于有别的什么人出现了。
这次出现的是两个小尼姑,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年纪小,挑水也比较困难,这两小尼姑,是用扁担抬着两只木桶向水潭边而来。
远远地看到水潭边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下,一个忙丢下水桶去找人了,另一个大着胆子向水潭边而来。
“说吧,你为何要推我娘下水?要是我娘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本姑娘发誓,你在这世界上在乎的人将永无宁日。”秦韵蹲下身去,一把攥住这尼姑的下巴,确定对方口唇中,并无藏什么用于自杀的毒药后,她再次直起身子,语调冰冷道。
不管是这事件扩大化,还是缩小在一定范围内,这该有的口供还是要有的,尽管她认为,依照这尼姑的层次,也就是个最低端的执行者,对背后的主谋并不知道什么?
可如同飞鸟从天空飞过,总会留下痕迹一般,任何的蛛丝马迹她绝对不会放过。
“你——你——这位施主,你对静照师叔做了什么,静照师叔你还好吗?”那个胆子大的小尼姑,到了水潭边,看清了水潭边的一切,虽然看着秦韵,有些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质问道,并跑到这静照尼姑的身边,蹲下去,带着几分哭腔道。
“施主,哼,小尼姑,好一个出家人,既然我佛慈悲,那就请你问问你这位静照师叔,与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祸害我娘性命,还是你们这庵堂,原本容留的就是杀人凶徒?”
“静照师叔怎么可能会杀卫夫人呢?你胡说,胡说!”这小尼姑还是带着哭腔道。
原本神情萎靡的静照看到这小尼姑后脸上原本的狰狞什么都看不到了,神情有些复杂难辨,可还是没开口说一个字。
秦韵虽然很想马上审问这个静照尼姑,可秦家老娘毕竟刚从水中泡过,此时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是湿的,三月的清风吹到身上,那滋味绝对是清爽到极致的,秦家老娘的身体本就不好,要是得了风寒,那就不好了,两者相较取其重,这凶手迟早是要查的,但秦家老娘身体更重要,而且,秦家老娘是在庵堂里出的事,不管怎么着,这慈心庵也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如果这慈心庵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哼,那后果只能让她们自负了。
想到这里,秦韵没有继续逼问这个静照,而是对那小尼姑道:“既然你这小尼姑来了,就先看着这贼尼,要是这贼尼有了什么意外,回头,我就找你这小尼姑的麻烦。”
说完后,就扶着秦家老娘的身子,温声道:“娘,我先扶你回去,换身衣服,喝点姜汤,然后带你回家。”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韵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顾忌秦家老娘卫夫人的身份,先将人带回去后再说。
还有卫家?想想,要是真想让秦家老娘死的话,那么,卫家就是头一份,如果真是卫家做的,那么,有锦衣卫在手,她也会搅合的卫家永无宁日,尤其这些大家族,背地里随便一扒,都是一大堆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