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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焦点人物,许多老成持重的,还是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有些迂腐的,自然更是清高不屑的。

所以,珠帘外边的比试,唇枪舌剑,里面的几位翰林们,却不时的留意柳折眉的动静。

他们这时,觉得珠帘外的那位秦洗马,这也是个妖孽呀!

柳折眉他这个人从小的遭遇,决定了他很是淡定的性子,一般很少情绪外露,在偏殿不动如山,殿内的几位翰林学士看着,觉得这后生小辈,看起来对那位秦洗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注,心中不禁八卦上了,莫非这门婚事,后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这柳直也不认同自己的未婚妻,时常出入东宫。

虽说当今的太子年纪还小,可看那身量,也能够人事了,这秦洗马,不会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教吧。

大明朝虽然有许多不凡的文臣武将,可没有节操的文人,自命风流,心思龌龊的朝官也不少。

柳折眉现在已经觉察到,秦韵已经开始控制这场太子与上高王比试的节奏了,他想,她是有这个能力的,当日上京的途中,她一番,羊吃人的理论,就让他初次见识了她的不凡。

宁王父子今日的失败,是因为他们倒霉的在提出比试后,她成了太子的东宫洗马,而这父子却对她没有足够的重视,才闹的今日这场比试,这父子像小丑一样上下乱窜。

不过,就算他们重视了,恐怕仍摆脱不了失败被打脸的命运,就连自己,这个与她关系已足够亲近的人,也没完全摸清,她是一个多么让人惊艳的女子,那父子二人又能知道什么?

宁王被秦韵这一反驳,当即知道,自己要求换人的企图是达不到了,不仅达不到了,可能还得罪户部一众官员,没看户部尚书闻言,看向他时,脸色就有些不善了吗?

原本户部这些人,都是他们父子重点拉拢对象,可现在分明是将这些人给得罪了大半。

不仅如此,这小丫头竟然还暗指,他有意图搞乱大明江山,这让他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心惊,就算自己宁王一系,一向有这等心思,但也是极其隐秘的,任谁都知道,一旦事败的后果。

原本,他是真的没将一个小小的东宫洗马放在眼里,就说是草包太子自己找的老师,还是个女子,但现在,却心中有了强烈的杀意。

他有预感,这个站在他们父子面前,不男不女,志得意满的丫头,说不定他日真会成为他们父子起事的绊脚石。

哼,就算她暂时得志猖狂一番吧,看她的小命还能在头上留取多久。

不过今日的比试,到了这等地步,还真的到了他们父子骑墙难下的地步,虽然知道被那丫头这么一鼓捣,儿子的赢面已经越来越小了,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出尔反尔,临阵脱逃,毕竟,儿子将来有一天,也要是要走上那个位置的,不能给朝臣留下太多的把柄。

想到这里,他再次开口道:“秦洗马,真是牙尖嘴利,本王佩服,是本王狭隘了,虽对商贾之人狡猾奸诈难以认同,可绝没有将朝廷的户部看做商部,本王的出发点,也是对商贾不劳而获与百姓争利而发,至于秦洗马所言,本王存的何等居心,那是秦洗马多想了。”

“不管是本官多想了,还是王爷想的太大,太多了,这都不是重点,退一步讲,本次比试,下官记得,并无限制比试内容为何?所以下官并没有违反规则,请问,王爷还要继续比试吗?如果是的话,还请王太傅再次出题,圣上,太子殿下,以及各位朝中同僚还在等候呢?”

秦韵知道,如果继续攻击宁王,自己有的是这个能力,可这场比试就无限制扯皮下去了,她也知道,从今日起,自个绝对上了宁王父子的敌对名单,可来日方长,在她羽翼未丰之前,对敌人穷追猛打,并非上策。所以,她又将话题拉回到了这场比试上来。

弘治帝这时也发话了,他没有对宁王和秦韵刚才的言论,作出任何结论,直接命令宁王那个姓李的谋士道:“李王傅,请出第四题。”

“是,皇上。”那姓李的谋士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这时,也同样知道,继续扯皮下去,宁王父子并无其他优势,他这时也看出,秦韵这位东宫洗马,虽是女子之身,可也是相当奸诈狡猾的。绝对不可轻视,今日比试,事先他们考虑过许多结果,唯独没有想到,可能会栽倒一个小小的丫头手中。

上高王从秦韵的第三题出来,脑子一蒙,就知道自己这道题,毫无胜算,刚才第二场取得的局面恐怕又要失去了,可还没等他想好怎样应对,自家父王就先和那位秦洗马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