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秦姑娘,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花朵,对它的效用和用法根本一无所知,实在无能为力。”另一位太医也开口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唐婉和叶问都知道秦韵是亲自跑了一趟白莲教的京师分坛的,这花这么奇特,说不定真的就是解药,可不知道怎么用,也是一件难事。
秦韵也有些头疼,当初她拿到这花时,也曾预料到了这种问题,只是面对,那位白莲教的大师兄,她根本不敢随意从对方口中探听这方面的准确知识,唯恐引起对方的警觉,毁掉了这两朵花,那样的话,再想得到这种奇特的花,会非常困难。
可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吧。
“老夫有一位师兄,他与老夫不同,老夫研究的是救人之术,可他研究的却是杀人之术,对毒药甚是了解,如果他见到这味花草,说不定能配出解药来,只是他性子独特,终年住在一座坟墓里,很少见外客。这花,这么少见,说不定诱的他出手。”对医生来说,没有比遇到自己所不知道疗效的药品更有诱惑力了。
王太医这一段日子为秦家老爹诊治,倒是改变了对锦衣卫的一些偏见,觉得秦家老爹这样的人,性子洒脱,身上并无锦衣卫嚣张跋扈的恶习,又无意得知,秦家老爹中的毒还与蒙古鞑子有关,和所有的大明朝的大多数男子一样,他们对草原上的蒙古人有一种天然的敌视和提防,在这种好感下,王太医也不希望秦家老爹这样的人物被这种奇怪的毒折磨致死,最后,还是将自己师兄给暴露出来了。
“王大人说的可是住在城郊乱坟岗的毒道人?”叶问毕竟混迹锦衣卫的时间长了,对京城地面的各种人物都有所了解,王太医这么一说,他就很快对上了号。
秦韵对这什么道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可她也知道,这个世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有时身上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只是,她从叶问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什么欣喜之意,莫非,这个毒道人也很难缠。
“正是,老夫这位师兄年轻时,触犯了师门的门规,被师父赶出了师门,可他的用毒手艺,绝对是老夫所知道的人中最好的。”
“多谢王大人提点,这件事,等师叔醒了,我们还要征求师叔的意见,如果有什么需要求助的地方,还请王大人不吝赐教。”
“嗯,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两位太医离开之后,叶问首先开口了:“师妹可知道那毒道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是皇家人,还是白莲教中人?”秦韵觉得也只有这两种人,才会让锦衣卫忌惮。
“师妹果然聪慧,据我们锦衣卫暗中探知的消息,那个毒道人,与前任白莲教圣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这个毒道人一身使毒的本事,已经出神入化了,他没有直接找上我们锦衣卫,我们锦衣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师姐,你真的进了白莲教的京师分坛,还从哪里取得了这两朵很漂亮的花?”唐婉到了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也很好奇,这简直是她不敢想象的。
“是呀,从白莲教右护法的手中骗来的,就不知,它到底是不是解药了。不过,为了解掉爹爹身上的毒,看来,我还是要亲自去见见这位毒道人才是,只是不知这人,都有什么喜好,叶师兄,麻烦你回头,将这个毒道人的所有资料都给我准备一份。”
“师妹,这件事还是交给师兄吧。”叶问想到,那毒道人诡谲莫测的用毒手段,也一阵头皮发麻,但还是道。
“师兄请放心,这世上最让人最恐惧的从来都不是毒药,而是其他的东西。”秦韵语带神秘地道。
她现在要做的是,怎样找出毒道人的心病,通过对方的心病来控制对方,还有张家,如果他们那样在乎自己的名声,本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对这样的人,她要是真动起手来,多的是法子。
叶问看到秦韵眼间的笑容,他却无来由地心中感觉有点发寒,看来,当初太原府锦衣卫总旗苏南面见自己时,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凭空捏造的,这位师妹此刻这一身打扮,任谁见了,都会被她美丽的外表所吸引,只是美丽的花儿往往都是有刺的,那个柳折眉倒是有胆子娶师妹这样的女子为妻,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至少此刻自己知道,这个师妹,渐渐让自己也有了一种仰望的冲动,至少这个师妹做的有些事,他是做不到的。也不敢去想去做的。
“韵儿,你没事,爹就放心了。”这时,琴技老爹正好在床上醒转了,睁开眼睛,就看到秦韵站在他的床前,眼中露出一抹慈爱的光彩来,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地来。